琉球王國琉球島,也就是后世沖繩島所在,就是琉球王國的都城首里城所在。
王宮內,琉球王國此時的國王尚賢王才二十二歲,卻躺在床上難以下床了。
去年過年前后,他被薩摩藩的人請去見了島津光久,回來之后就這樣了。
雖然身體上看不到傷勢,尚賢也一字不提在薩摩藩的遭遇,可回來臥床不起,卻足以說明他大概經歷了什么遭遇。
此時,就在尚賢的床頭,一坐一站著兩個人。
那站著的人,就是國相尚盛,另外一個,則是尚賢的弟弟尚貞。
只聽尚賢靠在床頭上,對他弟弟說道:“孤命不久矣,弟素賢德,當繼大統!”
聽到這話,尚貞一下跪在床頭,大哭說道:“王兄定然會好起來的,嗚嗚嗚……”
尚賢聽了,苦笑著搖搖頭,伸手摸了摸他弟弟的頭發,隨后嘆口氣說道:“孤的身體,孤自己知道。孤有些話要對你交代,你且聽好了!”
“嗯……”尚貞聽了,抬起頭來,擦擦眼淚回應一聲道。
尚盛則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垂手站在那里。
只聽尚賢交代他弟弟道:“我們離倭國太近,國力又不可能超過倭國,認其為主才是保全之道,切記,不可觸怒倭國,特別是薩摩藩的島津光久大名!”
聽到這話,尚貞稍微有點意外,有點詫異地看著他哥。
他心中明白,這個說法,肯定是這次去了薩摩藩之后的想法。
然而,去年的時候,不是還寫過血書么?
這么想著,尚貞便有點疑惑地問道:“王兄,那大明那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尚賢明顯又露出了一絲苦笑,隨后搖搖頭道:“如今孤是悔不當初,就不該聽明人自吹,說什么大明已經國泰民安,強大無比。想想也真是幼稚,竟然還寄希望大明來給我琉球做主!真是太幼稚了……”
“那王兄還寫血書?”尚貞有點糊涂了,感覺前后有點矛盾。要知道,能寫血書,那得有多大的決心才會做的,怎么如今卻是這么后悔?
尚賢見了,嘆了口氣,給他弟弟解釋道:“孤繼位以來,薩摩藩貪得無厭,壓榨太甚,孤才不甘心。去年見那明人是大明狀元親侄,便以為能上達天聽,說動大明皇帝,如今想來,真是太幼稚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緩了口氣,沒等尚貞說話,就繼續說道:“其實,父王在世時,就已經和大明說過這事,可你知道是如何么?”
“如何?”尚貞不知道,便有點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