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瀕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對啊,這些葡萄牙人只認錢,和什么安南百姓屁個關系都沒有,他們才不會在意安南百姓是死是活的!
于是,他便連忙過去和鄭柞商量,對于桑德斯提出要加錢的事情也沒意見,最終就是桑德斯的人負責河岸線的巡查。
果然,如此一來,大部分風箏被葡萄牙人撿到,就不會影響到安南軍卒的士氣了。
連續幾天之后,明軍那邊就不再大規模地放風箏,不過還是有。
這種情況下,葡萄牙雇傭兵就還是負責巡查河岸線。
鄭柞和阮福瀕一直在算著日子,看繞路的那支偏師什么時候能到達對岸的指定地點。
時間慢慢地過去,明軍那邊似乎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一點都沒察覺,這讓他們兩人都是一日比一日振奮。
四天之后的深夜,鄭柞正在睡著呢,忽然就聽到有槍聲響起,還不是偶爾一槍兩槍的那種,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這動靜,立刻把他給嚇醒了,連忙問情況。
很快,就有手下氣急敗壞地跑來給他稟告道:“不好了,船被劫走了!”
鄭柞一聽,頓時一驚,連忙問道:“什么船被劫走了,說清楚?”
“是那些西夷……西夷殺了看船的,跑……跑對岸去了……”
“什么?”鄭柞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連鞋子都顧不得穿,連忙跑出去看情況。
然而,黑燈瞎火的,就只看到江邊亂哄哄的,原本停船的那邊,還有火光,似乎是有船在燒,但具體情況卻不知道。
等到天亮之后,終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那些葡萄牙人趁著看穿的鄭軍不備,突襲了他們,搶走了一部分船,剩下的船來不及搶走的,就放火燒了。
如今天亮,就看到至少有一半的船在對岸那邊停著了。
陰沉著臉,鄭柞大聲喝道:“阮福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葡萄牙人是阮福瀕的人,因此他有此一問。
阮福瀕也懵逼啊,實在沒想到,合作多年的葡萄牙人,竟然會這么叛變他了。
一時之間,他有點不知道怎么回答鄭柞好了。
正在這時,卻又有快馬飛馳而來。看到帥旗所在,直接飛馳到了他們這里,馬上那騎士一身狼狽,滾鞍落馬時,甚至都沒站穩,向他們兩人大聲稟告。
這話還沒稟告完呢,就見鄭柞的身子一晃,差點跌倒,隨后穩住身子之后,便怒目盯向阮福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