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林芷瑤后，樊正陽馬上給鐘賦云打了電話：“鐘董，林芷瑤自己錄了何然的那首歌上傳了，就在剛剛。”
“什么？”鐘賦云愣了一瞬：“她自己錄了？”
“對。”樊正陽點了點頭：“看來您也不知道這件事，她居然還說是您昨天允許的，太不像話了！”
“我昨天允許的……”
鐘賦云皺了下眉頭，自然也想起了，昨天早上和林芷瑤談話的事情。
期間自己是說過“明天就讓她錄”，但那是建立在她答應自己條件的情況下。
雖然自己沒有明說，但她不懂嗎？
結果她還真就跑去給錄了……這人是個傻子嗎？
“林芷瑤已經把歌發到網上了，現在葉玉怎么辦呢？”樊正陽輕聲道。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鐘賦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葉玉跟你說了？”
“呃……對，昨天晚上葉玉就找我了，說您已經決定把這首歌給她，讓我趕緊給她錄。”
“這個女人……”鐘賦云似乎有些生氣：“我只是跟她說，如果林芷瑤不識抬舉，這首歌可能就給她，我什么時候說過這首歌一定是她的了？”
樊正陽：“……”
我哪兒知道她怎么想的啊！
不過這種先畫個大餅，再給餅留個小缺口的手段，都是這些高層們常用的，他們永遠不會把話說得太滿。
哪天又找個理由把東西收回去，是很常見的事。
在這個圈子里，東西沒有真正落到自己手里，就不能輕信別人的話。
“可能她又跑去林芷瑤面前炫耀，讓林芷瑤急著馬上去把這首歌錄了。”鐘賦云說道：“這個女人情商真低，自以為拿到點兒好處就開始得意忘形，不值得捧她。”
“我明白了。”樊正陽點了點頭。
“我考慮一下怎么處理這事兒。”
“好的鐘董。”
掛了電話后，鐘賦云靠在椅背上沉吟起來。
他的確想過把這首歌給別人唱，畢竟與何然簽的合約里沒有約定這首的演唱對象，只是口頭上說會給林芷瑤。
至于何然已經在微博公布這件事，完全可以重新換個歌名。
或者說因為林芷瑤在某些工作方面不配合，才把這首歌給別人，反正理由多得是。
到時候何然肯定要聲討，然后雙方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這首歌就會被炒火了，本身這首歌的質量就很好，演唱這首歌的人自然也能獲得刷屏的流量，想不進入大眾視野都能。
這是一個很好的利用何然的營銷手段，但是也會和他徹底鬧翻，鐘賦云也一直在權衡。
他很想出手給何然點兒教訓，反正看何然就是不爽，但又擔心這家伙日后真的成了個“大佬”，所以有些糾結。
過了一會兒，鐘賦云拿起電話，撥通了林芷瑤的號碼。
“鐘董。”林芷瑤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比較鎮定。
“你知道你為什么失去這個面膜的代言嗎？”鐘賦云問道。
林芷瑤頓時有點不解，本來還以為他要問歌曲的事。
而且他的聲音很平靜，好像沒有為自己私自錄歌的事情生氣。
“因為昨天晚上那個飯局，就是這家護膚品公司的老板周世杰做的。”鐘賦云繼續道：“他指明要你到場，你不肯去，他就換了葉玉，葉玉昨晚去了，當晚就跟那老板去了酒店，所以這個代言就成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