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喝這么多酒啊……你又不能喝,裝個什么勁啊!蘇墨!出來扶一下你爹!”
老爸回來了。
蘇墨從衣柜里草草地套了件襯衣和短褲,從房里出去見老爸——隔著老遠蘇墨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在見到十年前的父親時他有些驚愕。
原來……老爸這個時候這么年輕的嗎?
十年前的蘇志國還沒有變成地中海,兩鬢也沒有斑白。也許是兩年后的那場重大的挫折讓他一夜白了頭,從一個豪爽熱情的江南猛漢變成了身形佝僂的小老頭。
境遇給人帶來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在失去依梨以后的那一副如同喪家犬的模樣。
蘇墨忽然有些理解父親的頹唐了。
他同媽媽一起扶起靠在樓梯邊上的蘇爸。
“不……不用你們扶!我又、又……又沒醉!”
“沒醉你個頭啊!醉地跟頭豬一樣……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蘇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幫他接過公文包,“怎么沒讓朋友送你回來啊?一個人路上出事了怎么辦。”
“我……能出什么事?別……小看我好嗎……”
蘇爸說著說著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蘇墨身上,忽然語氣變得悲愴起來了,
“這孩子、這孩子是誰?你竟然背著我找小白臉……”
“這是你兒子好嗎!腦子抽啦!”蘇媽不由大為光火。
“胡、胡說——嗝!”
蘇爸一邊嗅著蘇墨身上的味道,一邊打著酒嗝,“你老公我長什么樣,心里還是有數的……我兒子怎么可能……這么好看——”
蘇墨聽了猛然一驚,老爸這是……察覺到了我重生的事情嗎?
“你兒子是隨我好不好……凈說胡話。”
蘇媽和蘇墨把蘇爸拖到沙發邊讓他側著躺下,不一會兒他就呼呼大睡起來了。
“真是的……凈會耍酒瘋。”
蘇媽沒好氣地掐了蘇爸一胳膊肘,睡的和死豬一樣的蘇爸只是撓了撓癢。
“我給你爹煮點梨汁解酒,你不用管他了,自己玩游戲去吧。”
“啊,對了。”
蘇墨突然想起來,“媽你單位里有沒有同事孩子想找家教的?我想做家教。”
雖然十年前的知識點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不過蘇墨的家教經驗比較豐富(大學時經常做兼職家教),畢業后又是做的線上教育企業的程序員,耳濡目染,對相關的培訓流程也比較熟悉。
教高三或許會有些吃力,但再往下應該都比較簡單吧。
“突然問這個干什么……你要做家教掙錢嗎?這分數都沒出來,之前不是說跟同學去漢文市旅游嗎?”
啊對……原來還有這件事啊。
當初蘇墨就是趁著高考結束去了漢文市玩了幾天,很是喜歡這座省會城市的調調,大學也就填了這邊。
不過,現在似乎沒必要特意去漢文市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