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筆記本電腦去吃牛排？”
“你管我啊……”
江月綾對蘇墨說話還是不怎么客氣，不過這話說完她似乎有點后悔，
“反正……到時候有用就是了。”
傍晚的校車比較擁擠，這是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跨校區上選修課的時間，車上密密麻麻的塞滿了人，但校車司機還是無所畏懼的讓上來的學生擠一擠擠一擠，蘇墨護著兩個老婆在過道中間，同時拉住兩邊的欄桿，這樣她們即使不抬手也可以拉著蘇墨保持穩定。
夏依梨毫無顧忌地面對著蘇墨，而江月綾則是背對著的狀態，還用電腦包特意把蘇墨隔開，避免跟蘇墨產生肢體接觸。
應該不至于專門帶包就是為了阻隔我的吧……
蘇墨有點受傷。
校車呼嘯著從藍湖大道破碎不堪的道路上駛過，彼此之間的碰撞是避免不了的，蘇墨很自覺地昂著腦袋不四處亂瞟，夏依梨抓著這個機會，伸手從江月綾的方向角度去捏蘇墨的腰。
“別玩了，依梨……乖乖站好，拉住扶手。”
連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是自己在惡作劇，蘇墨可真沒意思。
于是夏依梨想了個別的招，伸腿用膝蓋輕輕撞了下江月綾的屁股。
然后蘇墨的胸口就遭到了江月綾的野蠻肘擊，疼地話都嗦不出來，只能看著夏依梨捂嘴幸災樂禍笑個不停。
好不容易捱到在東院下車，這中間還得走個800米左右的路程才能到目的地，為了吃這頓飯還挺不容易的。
“對了，蘇墨，你知道我們下車的時候，東院那個廣場周圍種的是什么花嗎？”
“嗯……啊？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你猜猜看嘛，”夏依梨微笑，“我提示一下，它會散發出某種人類體液的味道。”
這家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嘛。
江月綾在一旁聽著好奇，“什么人類體液的味道，那種花會散發汗味嗎？”
“不不不，比那個還臭。”夏依梨微笑道，“謎底揭曉！是石楠花哦，你自己搜搜看。”
“現在明明都不是花期，你怎么知道那是花的……”蘇墨皺眉。
“是我們學院的學姐告訴我的，”夏依梨說，“其實我也沒聞過那種味道，不過等來年開春以后，我就能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了。”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依梨你怎么這么變態啊！”
江月綾剛剛度娘查完石楠花，立刻像是爆炸了一樣嫌棄地推搡著夏依梨，“你干嘛要在吃飯前聊這種話題啊，太惡心了！”
“嗯……也還好啊，這有什么惡心的，都是大學生了，不就是J液的氣味嗎……”夏依梨似乎很享受看到江月綾歇斯底里的表情，“當然，咱也沒聞過，也不敢亂說。”
“竟、竟然說出口了……”江月綾驚訝地難以自處，“你有完沒完啊你這家伙！”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夏依梨挽著蘇墨的右胳膊，意味深長地昂著頭盯著蘇墨。
“干……干嘛？”
蘇墨本來想視而不見，但夏依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實在是太誘人了。
“你覺得石楠花會是什么味道的？它真的和描述的氣味是一樣的嗎？你應該知道吧。”
這種帶葷段子的撩法讓蘇墨有些招架不住，江月綾更是直接炸了鍋，“你夠了啊夏依梨！我待會兒吃不下牛排的話絕對是你的鍋！我們不準再討論石楠花了！”
江月綾雖然是最抵制石楠花話題的那個人，但是她腦海里的那個概念已經再也揮之不去了——以至于后面大家在牛排店就餐，服務員上了奶油蘑菇湯的時候，她差點直接當場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