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不知方小兄弟有何事?”于喬又是一番回禮。
“是這樣的,不知道于秀才可否聽說那一件女尸害人之事?”方棋怡問道。
于喬沒想到這位特意找他,就是問這一件事。
他想了想,心中頓時有了些許計較,于是問道:“聽說了,學生還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大概經過。”
“那于秀才不知有何見教?”方棋怡臉色一喜,連忙追問。
“見教嘛,學生倒是不敢有。不過看法,學生還是有一些的。”于喬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女扮男裝的方棋怡,他之前聽說這蔡陽縣的縣太爺姓方,不知道這位就是那方縣太爺的女兒。
畢竟一般大戶人家的女子,可沒這份膽量。
“還請于秀才不吝賜教,在下洗耳恭聽。”方棋怡當即說道。
于喬見她這樣,便說道:“依學生看來,這不是鬼怪害人,而是有人借鬼怪之名在行不軌之事。”
于喬這一聲落下,方棋怡明顯雙眼一亮,然后立即拉住于喬的手,說道:“還請于秀才去那的酒樓一敘,在下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
于喬神色一動,然后不動聲色的掙脫了她的手。
方棋怡是年紀尚小,或許是由于女子之身,因此免了兄弟鬩墻的手足相殘,因此心智尚未成熟,對于男女之防還很懵懂,固然平時記得,但一旦激動之處就會忘了,不過他可不是,是以不能心安理得去占人家便宜。
況且,他也不想去吃什么酒菜。
想當初蹭一頓飯,他就遭遇了一連串的事情,被那人邪的一身晦氣給差點害死,眼下他哪里還敢去蹭飯啊!
且不管天棄僧是不是尸僧,但高和尚說得對啊!
修行之人,需要謹慎啊!
他謹慎小心一點,總歸是沒什么錯的!
要不是他沒個師父庇護,于喬肯定會選擇和高和尚一樣,每年挑個黃道吉日,找個容易熬過去的節氣,小心翼翼的去一年熬一個節氣……
這雖然慢,但是穩當啊!
“這酒菜學生就受之有愧了,只是些許看法罷了,方小兄弟要是想知道,學生這就仔細說給你聽便是。只不過學生有一問題,還請方小兄弟不吝賜教,能為學生解惑。”于喬一臉笑意,聲音溫和的拒絕道。
方棋怡聽了于喬這話,心中不由對于喬好感直線上升。因為雖然這擺一桌酒菜,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回家后,難免要被她娘親訓斥一番。
畢竟她是女子,和一男子在一桌上共飲,說出去終歸不是什么好事兒。
哪怕在這蔡陽縣,她爹是掌生殺大權的縣太爺,她娘親又是她爹的正妻,在府內她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也一樣!
因為這是禮數規矩!
是朝廷的禮教!
于是,方棋怡面帶喜色的問道:“還請于秀才直言,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小兄弟可是以前見過學生嗎?不然為何找學生問這事?”于喬困惑的問道。
他和這位,可是第一次見面啊!
此前,素未謀面。
“是因為于秀才卓爾不凡,在下遠遠看著,便覺得于秀才你一定有不凡見解。”方棋怡頓時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于喬這下明白了,原來是看他太帥了。
于喬也覺得自己帥,但嘴上還是要謙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