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于喬眼里,讓他更加肯定這玩意兒已經成精了。
然后開始琢磨起來,那個聊齋故事里有這么一只神奇的大黃狗。
不過,于喬想來想去,卻怎么也記不起來。要是這燈籠是一只大白狗,那么于喬立馬就能想到這是哪個聊齋的,可偏偏這是一只黃毛的……
而這時,一只很常見的鄉下貍花貓,突兀的從街道巷子里跳了出來,沖著于喬就是好一陣齜牙咧嘴。
然后,燈籠也立馬對著于喬齜牙咧嘴,不過在被許老大夫呵斥一聲后立馬老實了。
這貓瞧見了許老大夫,頓時一揚尾巴,然后跳墻跑了。
于喬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得罪過這只貓嗎?
而且這燈籠是怎么回事?怎么這貓一出現,這燈籠就跟有了“靠山”似的?
“這是隔壁家小花養的貓,在小花出嫁后,這貓就不見了蹤影,有人說是那貓怕被小花的家人給弄成龍虎斗燉了,所以跑了,不成想這貓居然還在這附近?”許老大夫說著,便看向了于喬:“秀才,你有得罪過這貓嗎?”
“學生第一次來。”于喬更是莫名其妙。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許老大夫說著,便岔開了這一話題,然后為于喬指路。
于喬聞言,立即明白許老大夫的意思,便當即作罷,反正這左右也只是一件小事。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聲這貓叫什么。
“這貓啊,老夫還正好記得。小花知道老夫養的這狗叫燈籠,便學著老夫,給她的貓取了個名字叫酒杯,說是大戶人家才能用酒杯喝酒,她想討個喜慶。”許老大夫笑道。
于喬看了一眼這會兒又在慫了吧唧的燈籠,不由心里頭直嘀咕。
燈籠,酒杯,這兩個名字……還真是夠半斤八兩的。
這么琢磨,于喬倒是沒有多想。
隨即,便來到了許老大夫的住處,這是一個很寬敞干凈的院子,也正如許老大夫說的那樣,除了滿屋子草藥氣味外,附近環境還很宜人,尤其是不用看著那條總冒奇怪東西的河流。
于喬就在此住下了,他花了幾錢銀子,購置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去布店買了些布,去請人幫他做一身衣服。
他買的布夠做兩身衣服的,自然那多出來的,便是給人家的報酬。
雖然這里銀子流通,但這里的人更喜歡以物易物。
送人家一斤米,遠比給人家一錢銀子,讓人家開心!
于喬在許老大夫的院子里住了幾天,倒是又見到了那只叫酒杯的貍花貓一次,那貓靈性十足,簡直跟個小姑娘似的,機靈古怪,怎么都是一副成精了的樣子。
這讓于喬不禁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和燈籠一樣?
要不然,這一貓一狗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就這么的,于喬和附近的街坊鄰里也熟悉了,認識了一個經常來許老大夫這里賣草藥的少年。
這少年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兩人是定了親的,因此這少年拼了命的采草藥,就是為了攢彩禮錢。
于喬看著這一少年少女,不由滿心感慨,都是定了親的,人家一派喜氣洋洋,到了自己這邊……就跟**似的。
“這劍還在,恐怕那婚約是沒凈化掉。”于喬覺得當初和那位準鬼王定的親事,在上次按下凈化的瞬間,多半是沒了。
因為于喬也是不久前整理自己的東西時,才發現那位璃姑娘給他的畫已經不見了。
于喬確認自己沒有扔掉,而且璃姑娘當時也曾說過,那畫除了他之外,無人能看到,所以毫無疑問……那金身之諾,是被解掉了。
可這綠油油的劍,卻偏偏還在。
“按棋道人當初說過的,這位的經歷真是一言難盡,那么難死掉,果然不愧是連凈化都奈何不了的。不過……再有兩日,這凈化的冷卻世間就差不多了,不知道這第二次凈化,是不是還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