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來晚了,她身中惡詛,得不到及時治療,詛咒蔓延到動脈,就會死。”
沉穩的男聲,陸林回頭。
陌生男子,長相明明有著幾分陰柔之氣,可是看起來確實冷峻逼人,身穿靛藍色制服,肩上的銀制紐扣熠熠生輝,一雙大長腿又長又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老張你怎么來了?還有,你是?”陸林望著男子身后的老張,兩個不速之客就這么闖入了自己家中。
“景星寒,修真者協會會長。”景星寒摘下白手套,說著伸出左手。
陸林聽過其姓名,鼎鼎有名的景家,就是修真者眼中,絕對的正義。
不過陸林對所謂的絕對正義是非常嗤之以鼻的。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好的極致和壞的極致本質上或許根本沒與什么不同。
罪大惡極和絕對正義的本質可能也并沒有多大的差距。
但是陸林還是伸出手,握住了景星寒伸出的手,景星寒十指纖長,指尖冰涼,陸林指節分明有力,禮貌性握了握景星寒。
“你好,我是陸林。”
禮貌性應答。
景星寒松開手后,又細致的戴上了手套。
筆挺的身姿,坐在陸林家的小沙發上,雙腿相疊,單手支著下頜,若有所思的望著陸林。
老張在一旁笑瞇瞇的望著陸林,沒等陸林開口,老張先其一步:“陸林,考慮加入修真者協會么?有五險一金以及節假日帶薪休假,每月上品靈石至少三百。”
正給二人倒水的陸林,聽了手顫了一顫。
在陸林心中,修真者協會,主要是負責處理修真者的事務的。
簡單來說,將整個修真世界看做一個大公司的話,大部分修真者都是底層員工,接受公司高層統一管理。
而陸林,要進入管理層了。
望著老張,再想想自己這些天驚險的經歷。
陸林斷然拒絕,自己只想簡單的活著啊!
要是進入協會,地位越高責任越大,誰知道會碰上什么事情。
景星寒倒是一點也不意外,起身望著陸林,秀美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的光。
“走吧。”
“等一下,你們不能救救容小白么!”陸林眼見得人就要走了,急忙叫到。
景星寒一去不復返了,老張停了下來,撓撓頭望著陸林:“這茬子給忘了,不好意思,年紀大了。”
老張將一個小棕瓶塞到了陸林手中,補充道:“容小白身上的惡詛,一旦蔓延上脖頸,到時候她就會死,這里邊的藥能暫時抑制住惡詛蔓延,讓她暫時像正常人一樣。”
陸林連忙接過,謝過老張:“只是抑制住么?怎么消除?”
老張說道:“這種惡詛,只能找出施咒者,才能解除,不過她這個挺嚴重的,頂多也就能抑制住三兩天。”
陸林皺眉,他怎么知道這容小白仇人是誰。
“伍懿斯...”陸林喃喃道。
老張點頭道:“我們也是在附近感覺到靈力場波動,于是急忙過來,結果發現已經結束了,只是容小白這個情況不太樂觀。”
陸林嘆了一口氣,送走了老張。
倒出小棕瓶里的藥片,正準備喂給容小白時,陸林突然猶豫了。
如果這是一個機會,這是一個給自己自由的機會啊!
如果容小白就這么死掉了,那血契也就解除了,這真是天助我也。
陸林默默將藥片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