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一條林間小道,四下寂靜,只有偶然的幾聲蟬鳴。
東方晴夜一邊好奇地打量四周,烏黑發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個好奇寶寶,一邊詢問秦子歌問題。
開完會后,告別金光圣母,大家便下了山。
“玄光宗。”秦子歌微微一笑道。
“玄光宗?去那里干什么?我們跟他們熟悉嗎?”東方晴夜好奇道。
“不熟悉啊,不過不需要熟悉,我們過去是踢館的。”秦子歌道。
要打響名聲,哪里有比踩著曾經的第一,往上走還好的方法?
就像一些新開的武館,在開館之前,總是要先跟本地老牌武館打一場,踢爛人家的牌匾,來增強名氣。
“踢館?”東方晴夜歪著腦袋,露出好奇的表情。
“那換種說法吧,同為修仙門派,不該敝帚自珍,應相互交流,我們仙門是后學末進,自然應當向青葉國境內仙道執牛耳的玄光宗討教,彼此切磋,增進修為。”秦子歌道。
“就是讓呂師過去,把玄光宗的人都打一頓,讓大家知道我們仙門有多強,對吧。”東方晴夜露出恍然表情道。
“知道就好,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的。”秦子歌摸了摸東方晴夜的小腦袋道。
東方晴夜腦袋狂點,表示明白。
呂洞賓面帶微笑,不插入秦子歌和東方晴夜的對話,靜靜享受山水的鐘靈。
果然還是出來走走,愉快些。
不知道這方世界的美酒佳人比過往如何?
遐想間,呂洞賓忽然皺了下眉道:“不遠處有修士斗法的法力波動,其中一股法力中帶著血腥殘虐,不似仙道中人的靈力,應當是妖修。”
“妖?”秦子歌目光一亮,穿越到現在,人族修士見了不少,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法力波動只有金丹境,不算厲害,估計連化形都做不到。”呂洞賓道。
“那就過去吧。”秦子歌道。
“好,二十里,不算遠。”呂洞賓腳下白云升起,將秦子歌、東方晴夜兩個人一同托起,朝二十里外飛去。
二十里外,一處樹林中。
一頭五彩斑斕的猛虎樣子兇惡,渾身柔順亮麗的毛發上淡淡火焰升騰,霸道邪異的妖力奔涌,腳下一片灼痕。
前面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與之纏斗,手執一把青色仙劍,劍光舞動,青色靈力奔涌,不時有疾風呼出,赫然也是金丹期的修為。
只是縱然手執寶劍,也依舊不是妖虎的對手,在初期,同等級中,人族修士往往不是猛虎一類兇惡猛獸化形的妖修對手,何況這頭妖虎的修為是金丹三品,而這個中年人不過是金丹一品,如何能是對手?
不多時,身上已然傷痕累累,胸前三道血痕劃過,中年男人身體朝后退卻,渾身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只是強咬牙道:“少主,快走,這頭妖虎厲害,我不是對手。”
“不,柳叔,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中年人身后一男一女,模樣年輕,都十分靚麗,大致在二十歲的樣子,衣著光鮮富貴,一看就是上等材質,周身閃爍的氣息波動,卻不過練氣六七品的模樣。
“少主,快走,這妖虎厲害,我們不是對手,快去玄光宗拜師,只有拜入玄光宗門下,少主安危才能保全,我才對得起小姐。”
中年人面色悲壯,深知自己不是這頭妖虎的對手,但為了已故小姐的囑托,已然將生死置之腦后,緊握仙劍,全身靈力注入,朝妖虎撲去,一招一式都是搏命的招式,毫無顧及自身之意。
倒是讓那頭妖虎有了幾分忌憚,攻勢稍稍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