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覺得我所言有誤?”
蕭臻看著秦子歌臉色古怪,不禁問道。
“蕭長老啊,我對你們的過去都一清二楚,所以你覺得,就闡截兩教在封神時候的表現,哪里淡泊了?”秦子歌道。
截教一群人,完全不像是修煉了幾萬年的修士,個個都跟混社會的愣頭青一樣。
一群人的表現,幾乎是這樣的。
什么?有人動我兄弟?
大家伙一起上,拿刀砍過去。
跟淡泊有半毛錢關系?
而闡教,剛剛好反過來。
除了哪吒這樣的小輩還有三無真人黃龍真人有點憨之外,其余的主要人物,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老陰比。
同樣跟淡泊沒有半毛錢關系。
與天地大道無關的,都可以淡泊。
甚至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
但是干涉到道的問題。
誰敢阻攔,打殺喂狗!
“我等只是順應天道,應道而行。”蕭臻道。
“無為而無不為才是。”秦子歌道。
“所以最是虛偽。”石磯在一旁道,被太乙蠻橫打死的她,對闡教的怨念是真的滿滿的。
“妄自尊大,只修神通不識天數,迷失自我,逆天而行,與魔道何異?身死,亦是罪有應得。”蕭臻不甘示弱道。
“偽君子的道學是修煉的比功法還高,可惜最后也是化作灰灰。”石磯譏諷道,逆天而行?老娘老老實實呆在山洞里面修煉,逆了哪門子的天?
“夠了。”看到兩個人隱隱有爭執的意思,秦子歌眉頭一擰,沒想到金光圣母和蕭臻沒有掐起來,石磯反而掐起來了,面有怒容道,“闡教也好,截教也罷,我只知道你們兩位如今都是仙門長老,如果這么懷念過去的話,我這就送兩位回去,重新進入封神榜,重當金府星和月游星君。”
“掌門息怒。”
感受到秦子歌的怒火,蕭臻和石磯連忙停止斗嘴,俯身請罪。
他們兩個人,石磯愛自由,難得重獲自由,不僅脫離封神榜鉗制,還參與傳道這樣的大事,日后分一部分功德更進一步,哪里舍得走?再回到封神榜里,修為受制,還要全年無休,朝九晚五地上班?開玩笑不是?
而蕭臻是堅定的天道信念擁護者,天道傳道,這是大功德!在仙門當中謀得一個好地位,也能修得正果,說不得,可以比肩十二金仙。
讓他現在退出,去當一個毫無前途的金府星?
絕無可能。
看到兩人都安分下來之后,秦子歌才道:“石磯長老,蕭臻長老,你們兩位都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連生死都經歷了一回,還在為這些事情爭執,不累嗎?當年封神之爭,是天道定的規矩,你們心懷怨念的話,怎么不把天滅了?或者沖到紫霄宮去滅了鴻鈞老祖,一切都是他定的。”
石磯長老和蕭臻長老面色皆是一變,向玄門之祖鴻鈞報復,想都不敢想。
“天地規則如此,與善惡無關,與爾等自身也無關,又何必這么針鋒相對?說到底,你們二人都是封神之戰中隕落的可憐人,如今又都來到我仙門,正是天賜的緣分,到底有什么放不下啊?”秦子歌道。
石磯和蕭臻面色又是一變,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服,但都老實請罪。
看到兩人的樣子,秦子歌的語氣才稍稍軟化道:“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相處的道理很多,但綜合來說無非四個字,求同存異。傳道這個一致的目的,讓我們聚在這里,一同在仙門傳道,在這個世界燃起我們文明的篝火,改變這個世界。但除此外,還有存異,是人就有不同,如果不能存在異,就無法共存。這是我想告訴兩位,對這個世界來說,我們都是異類,也是少數,所以我們必須求同存異。我也不妨問兩位一個問題,如果身在絕境,身邊必須選一個同伴,你們是選擇在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彼此。”
石磯和蕭臻稍一皺眉,這個問題,問得……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還真是寧愿跟彼此。
起碼知根知底。
“是吧,關系好壞,是相對的。重新活一世,一切重新,如果不進封神榜,兩位或許還來不了這里,也分不了功德氣運呢。”秦子歌道。
“掌門高明,蕭臻受教,此后不再提過去之事。”蕭臻很快道,闡教教育,順天應人。
“只要他不提,我也不提。”石磯道,命數不命數的,她不信,但她和蕭臻的確無冤無仇,只是遷怒,既然掌門不準,那就不提。
要是換成太乙真人,非要做過一場不可,哪怕不是對手。
白素貞站在一旁,聽得卻有些莫名,封神天數?還有這些規矩的嗎?
為什么我修煉了一千年,什么殺劫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