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當隔絕,就算不能隔絕,也當有一個秩序執行者,制定修士之間的秩序,可謂之曰天條。”秦子歌道。
“太微小兒,你這滿口胡言,怕是得了失心瘋。不過天條二字,本尊喜歡,日后乾國律法便稱之為天條。日后乾域萬世太平,皆歌頌本尊!”秦北玄道。
“荒謬,我們各大宗門是視你乾國律法于無物,但是這天下最視你乾國律法于無物的不就是你們乾國皇室子弟嗎?我們幾宗弟子加在一起做的又哪里比得上你們乾國皇室弟子分毫?你說我三宗弟子在鬧市殺官,還不是你們這些官員迫害你們乾國子民,然后入我宗門,才一劍殺之?”太虛厲聲駁斥道。他們宗門修仙,起碼不存在血脈的頻繁繁衍,哪里像乾國皇室一群沒有修煉天賦的弟子跟豬一樣生,而這些生下來的就算是在沒有天賦,也是高高在上,草菅人命。
“天生萬物本就不公,我乾國皇室高貴些,那是血脈天生,上天注定的,理所當然。”秦北玄道。
“狗屁,什么天生血脈?老天造人,可沒規定哪個注定就是王侯,哪個注定就是奴隸。”羅仲怒罵道,他的出身事實上是有些低賤的,所以最討厭這些尊卑。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秦子歌總結道。
“本尊沒空再同你們做口舌之爭,還是盡快送你們上路吧。或者,來生,你們還有機會成為玄仙的。”秦北玄似乎是累了,一揮袖子,手中天乾劍殺氣凜然。
“那既然本座都要死了,能回答本座個問題嗎?讓本座當個明白鬼?”秦子歌道。
“不可以,浪費的時間,本尊和你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而且你的來歷,本尊到現在也不知道,所以本尊的直覺告訴本尊,不能再留你,否則說不定,就要落敗了。”秦北玄目光微微發冷,天乾劍上綻放出耀眼的金光,一劍斬落,就要斬殺秦子歌。
法海、邱弘濟、白素貞三人臉色驟變,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就要去救秦子歌,卻見秦子歌胸口忽然迸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恐怖的力量將秦北玄強行震退,秦北玄控制住身體,一臉震驚地看向秦子歌,就見四周景色再變,不再是雷霆轟隆,而是蒼涼古樸的黃色沙流,仿佛來到了一個黃色世界。
一條仿佛從九天落下的黃色流水環繞秦子歌周身,洶涌澎湃,說是河水,卻遠勝尋常江流,更帶著神圣蒼涼的意味。
“這是什么東西?”秦北玄面色繃緊,方才即便是在雷霆之下,他都沒有感覺到多少的危機感,但看到這條黃河的時候,渾身汗毛直豎,仿佛死亡就在眼前。
“不知道,太微沒有說過啊。”聞遠同樣大驚失色,感覺有什么東西,超出了掌控,看向聞遠道,“你和太微關系最好,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太微沒有說過。”聞遠道,他隱隱感覺自己好像是做錯決定了。
“何必呢?多活一段時間,不好嗎?非要現在就出手?你要知道,反派之所以會死,不是因為他們話多,而是因為他們是反派。”秦子歌一字一句道,腳踏黃河,身上流露出一股遠比之前還要強悍的氣息。
“你說什么鬼話?沒有天劫,引發不動本尊身上的傷,你如何敗本尊?難道就憑一小小陣法?”秦北玄不信道,面對威脅,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同,有人選擇逃跑,有人選擇面對,而秦北玄的選擇自然是后者。
他選擇斬殺!
漂浮在空中,霸道至極的氣息流露四方,手中天乾劍金光閃爍,一人一劍,無懼一切,那股仿佛要主宰一切的氣息,壓在一眾修士心頭。
高傲如太虛此刻竟然也有一種,自己不如秦北玄的錯覺。
然而這一劍落下,斬在黃河當中,卻如一顆石子落入湖水一般,不起絲毫波瀾。
一道耀眼金光閃過,朝秦北玄卷來,秦北玄倉皇失措,反手一劍將身旁的聞遠打飛送入金光。
聞遠此刻就如同剛才他偷襲的邱弘濟白素貞兩人一樣,毫無防備,被秦北玄擊飛,落入金光當中,發出一聲慘叫,消失在人眼中。
強烈的吸力稍稍減弱,但一個金斗依舊飛在秦北玄頭頂,金光將秦北玄籠罩其中,秦北玄原本就被剛才天雷消耗的差不多的慶云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秦北玄整個人在混元金斗之下,渾身顫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