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哀鳴聲響起，重瞳女右眼再次釋放出無盡黑炎，瘋狂焚燒著四周崩塌的虛空。
傾盡全力掙脫之后，重瞳女大口喘息粗氣，因為受到虛空擠壓，體表外遍布血珠，觸目驚心。
“本座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望著掙脫束縛的重瞳女，楚北嘴角笑意尤在。
重瞳女盯著楚北，久久沒有說話，對方先前的可怕手段著實嚇到了她。
當下，對方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她在面對當年同代的第一人般，時隔數千載歲月，她的內心再次泛起凜然。
壓住心中悸動，重瞳女左眼流出潔白光輝，淌向全身。
頃刻間，其所有傷口得到滋養，鮮血止住，最后連道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重瞳者左眼的治愈能力嗎？真是神奇！”觀戰眾人訝然。
“如此說來，上古重瞳女豈不是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不會吧，她的治愈能力應該也是有上限的吧！”
“話說回來，那石昊的師父到底什么來歷啊？竟然面對上古重瞳女都占據了上風！”
“破而后立，或許這就是上天垂憐石昊吧。出生不久就被挖去了至尊骨，如今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個強大的師父，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屹立在石國之巔。”
……
一眾觀戰者的目光掃過戰場中的楚北，爾后又落在了小不點的身上，唏噓不已。
“重瞳稀有，未來對抗異族需要他出力！”
戰場中，重瞳女目光直視楚北，淡淡開口。
“怎么？還想著帶他走？”楚北從容不迫。
“你太過執著了！”
上古重瞳女唇瓣微動，呢喃聲落下，似是做出了某種搖擺不定的決定。
“瞳開混沌！”
伴著一聲輕語，重瞳女的兩只眼睛竟然同時滴血，左白右黑，詭異至極。
一束黑色眸光，一束白色眸光在其身前交織相融，流動蒙蒙霧靄。
霎時，天空戰場寒意彌漫，黑白兩色交織，無比陰森。
這一刻，重瞳女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對瞳孔深邃無比，像是世界的源頭，向外噴涌混沌，使得整個戰場朦朧與模糊。
“有點意思。”
立于混沌中，楚北很快發現了身體的變化，他自身的力量仿佛受到了一些禁錮，流轉都有些頓挫了。
“再戰！”
冷喝聲落下，重瞳女時而變成狴犴，時而化成麒麟，時而又變真龍，在各種上古神獸間變換，氣勢狂暴無比，踏著虛空而行。
楚北不再嬉笑，表情略微有些認真起來，拳頭表面混沌涌動。
一拳轟出，重瞳女四周虛空瞬間扭曲擠壓。
嗤啦！
不過這一次，重瞳女安然無恙，身體竟然化成霞光消散在虛空中。
接著霞光演化，重瞳女再次出現，而且來到了楚北的頭頂上空，化身一輪金色的太陽，鎮壓而下。
“上古重瞳女用的是什么法?竟然可以演化上古神獸！”
“應該也是瞳能力的一種吧。”
觀戰眾人震驚，重瞳女動用的法太過恐怖，即便不對方身處崩碎的天空戰場，他們也莫名覺得心頭壓抑，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