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揮舞鋤頭挖紅薯,尚迪坐在不遠處。
“我才三歲多,要不要幫忙呢?”
考慮一番后,尚迪開始清理紅薯上面的泥土。
李薇看了他一眼,本想阻止,卻又沒有開口。
臨近中午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褲子,沒有沾上泥土。
李薇心中詫異,平時兒子的身上,那天不是到處沾滿泥巴。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就到年底了。
在外打工的父親尚明揚,背著大包小包,回到牛家彎。
尚迪得到了禮物,一個電動火車,一件太空服。
太空服并不是真正的太空服,而是一種類似棉衣的衣服。
過了年,父親尚明揚再次出門,尚迪開始讀幼兒園了。
牛家彎是一個村子,有一個公辦幼兒園。
幼兒園只有一個女老師,姓曾名有學。
上午學習阿波吃的,下午學習一二三四......
星期五下午,還有一節音樂課,唱一唱小兔子乖乖,小嘛小二郎之類的。
牙膏皮換冰棍,打煙盒丟沙包,看似無聊,卻有幾分童趣。
沒辦法,年齡太小了,尚迪也做不了別的。
“家里太窮了,要不要埋點金條,然后挖出來?”
“從地下挖出來的東西,好像要被沒收。”
暑假的時候,尚明揚從外面回來了。
打谷子,交糧,光靠母親,怎么行?
打谷子累,曬谷子也累,老天陰晴不定,經常突然下雨。
正在曬太陽的谷子,可不能被雨淋濕了。
為了讓父母輕松一點,尚迪讓分身控制天氣。
這天上午,家里多了一個十七寸的黑白電視。
自此之后,每天晚上五點半左右,便有不少鄰居過來看電視。
這年代,農村的電視并不多,整個牛家彎只有兩個電視。
村里其他電視,只有十二寸或十四寸,比他家的電視小了一些。
尚迪對電視沒有興趣,畫質差強人意,密密麻麻的雪花,看著就不舒服。
“抽空復制一臺電視。”
躺在床上的尚迪,打算做一臺外觀一模一樣的電視。
周六休息的時候,父母去街上趕場,他沒有跟著去。
在分身的幫助下,不到一分鐘,一臺電視機成型。
“之前只能收到兩個臺,現在可以收到十二個臺。”
“清晰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看著舒服多了。”
“可惜還是黑白,算了,反正我也不看。”
換掉電視機,拿出父親的收音機,放上一個磁帶,聽了聽這個年代的歌曲。
“舅舅那里可以釣魚,過幾天去外婆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尚迪說想去外婆家。
第二天早上,他跟著父母,來到煙山鎮。
等父母一走,尚迪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用斑竹做竿,以縫紉線充當魚線,用繡花針做魚鉤,以高粱穗桿為魚漂,用蚯蚓做餌。
等大表哥李勇釣魚的時候,他拿著自制的魚竿,跑到對方旁邊垂釣。
十二歲的李勇,從七歲開始釣魚,已有五年的釣魚經驗。
釣技強悍,經驗豐富的尚迪,漁獲自然不少。
大雨之后,他又跟著二表哥李杰,去田里抓泥鰍。
干裂的稻田,下雨之后,泥鰍黃鱔都在裂縫之中。
技術精湛的尚迪,一抓一個準。
他擁有透視天賦,泥鰍黃鱔無處遁形。
在外婆家玩了半個月,尚迪就被父母接走了。
二十幾里路,全靠兩條腿,來去都不容易。
車太少了,豐鎮到煙山鎮,還沒有客車。
萬元戶都是遠近聞名的有錢人,買輛車少說也要二十幾萬。
這天早晨,尚明揚戀戀不舍的說道:“在家聽話,爸回來的時候,給你買玩具。”
“嗯。”尚迪應了一聲。
父親帶著大包小包出門打工,他也開學了。
周一至周五,幼兒園上課,周六周日在家自學成才。
墊著板凳做飯,有模有樣的除草......
不是尚迪想干活,是他找不到別的事做。
黑白電視不好看,收音機的電池沒電了。
“純元石乳兌水,父母他們的身體素質,至少增強了五成。”
上學放學,上課下課,幾個月悄然而逝。
年底將至,尚明揚再次回家。
過了年,尚迪又去外婆家住了十幾天。
“今年九月份,我就五歲了。”
“年齡太小,很多事都不方便做。”
“釣個魚都不自由,更別說是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