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貧道到了。”
三人一路同行，很快就到了西牛賀州，玉鼎真人看著下面喊了起來。
“哦！”周沫聞言立刻降下去，而后道：“真人的目的地就是這里？”
玉鼎真人指了指前面的大山道：“是那座山，貧道準備在那里閉關修行一段時間，然后繼續云游寫書。”
“這山就是方寸山？”周沫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叫方寸山？”玉鼎真人還是從觀音菩薩那里知道的，突然直接說名字，搞得他有點懵了。
“你瞧，那里不是寫著嗎？”周沫指了指山中一塊裸露的石碑道。
“靈臺方寸山！”玉鼎真人瞧了瞧，心中暗道：“這觀音菩薩還挺靠譜，連這都準備好了，那上面的三四十個弟子，還有三星斜月洞之類，恐怕也不會有問題了。”
“奇怪！”周沫看了看那山道：“這山中怎么隱約有佛光外露，莫非是佛門哪位大神通者的山頭？”
“什么佛門大神通者，那是貧道在外的別府。”玉鼎真人立刻道。
“哦！”周沫跟瑤姬對視了一下道：“既然到了真人的別府，定要上門喝杯清茶，歇息歇息。”
說著，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樣，帶頭朝山中的洞府而去。
“那個楊先生，這別府很簡陋，沒有茶水的。”玉鼎真人似乎不想讓周沫知道自己要教徒弟。
“祖師！”
到了三星斜月洞內，立刻有人對玉鼎真人行禮。
他們都是觀音菩薩安排的，全部為西方佛徒變化而成。
“免禮、免禮！”玉鼎真人早就知道了，所以毫不意外。
“真人的玉泉山金霞洞……可沒這里熱鬧啊！”周沫似有所指的道。
以他現在的本事，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粗淺的變化之術。
玉鼎真人見此，知道隱瞞不下去了，干脆實話實說道：“楊先生、長公主！貧道就跟你們說實話吧！貧道西來此地，乃是受了觀音菩薩所托，來收一只靈猴為徒，并不是為了閉關，這地方也不是我的別府。”
“那他們是？”瑤姬指了指洞府內的人問道。
“他們都是佛教門徒，只是暫時充當我的門下，是為了唬那只猴子的。”玉鼎真人道。
“這么說在這唬人的過程中，你也不得不教一點東西給他們咯？”周沫指了指洞府內的人道。
“傳一點小術而已，無所謂的，佛門把三千佛藏都給貧道看了，這些沒什么的。”玉鼎真人道。
“三千佛藏！”周沫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佛法東傳為什么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都不管事的原因了。
在這寶蓮燈世界，肯定不是什么還因果，而是收了好處，所以不管。
再說佛法渡人，道法渡己。
道家只求自己逍遙，佛家需要眾生信仰，雙方沒有根本性的沖突。
另外，西游記中的菩提祖師通曉儒釋道三家，如果轉成玉鼎真人這活字典，似乎也解釋得過去。
“收個徒弟而已，真人用得著這么遮遮掩掩的嗎？”周沫翻了翻白眼道。
“說起這個貧道……貧道心里就難受。”玉鼎真人摸著自己的心臟，一副好難過的模樣，而后繼續道：“我收了你兒子楊戩為徒，天天擔驚受怕，不是怕他被玉帝給咔擦了，就是怕他把玉帝給咔擦了。”
“這一次我收這猴子，決定偷偷的教，沒想到被你們夫妻給撞破了，若不是答應了那觀音，三千佛藏已經進了我的腦子，我都準備不教他了。”
周沫見此心中一動道：“真人，我們夫妻的嘴巴很嚴的，隨便塞點什么就能閉緊。”
瑤姬與之心意相同，自然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于是含笑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