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趙燦望了一眼那邊小姐的住處，是一處小院，小院的窗戶沒有關，依稀能看到一個穿著淡青色漢服的女子在趴在窗邊發呆。
一律清風吹拂，撩起朱紅色的窗簾隨風擺動。
隱隱約約只能看清楚大概，卻看不清楚這家姓武的小姐樣貌。
不過，如此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是端莊賢惠吧。
武空空無聊的趴在窗邊也望著小院里活潑亂跳的兔子。
至于那邊走廊上的客人，武空空并不關心。
…………
穿過長廊，終于到了武亥的住處。
武亥是武空空的爺爺，南昌起義的時候，為了保家衛國，武亥脫下戲袍，跟著寧立恒投身革命事業。
后來武亥的功勛卓卓大可像寧立恒、秦世溪那樣，不過人各有志，武亥在戰后選擇放棄功名利祿回到這里，繼續著自己喜愛的昆曲，過著平淡的生活。
趙燦很欣賞武亥這種純粹的英雄。
武亥杵著拐杖，在兒子武旦的攙扶下站在門口，望著迎面走來的趙燦。
趙燦見到老人站在門口等自己，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武老您好，武叔叔您好。”趙燦禮貌的朝兩父子打了聲招呼：“寧老聽說您身子不舒服，特意讓我來看看您。”
武亥相當佩服寧立恒，開口第一句話依舊是關心自己的老領導：“我師父還好嗎？”
武亥從軍后認可寧老為師父，練習如何殺敵。
趙燦：“托您的福，寧老身體還好勒。寧老說了過段時間就來看您。”
武亥笑了笑：“師父身體好，我就放心了。”
武亥這條命是寧老撿回來的，TEZ區戰役，寧老對武亥說過：你是我帶出來的，我要活著把你帶回去。
進屋落座。
趙燦環視一圈，果然是昆曲世家，武亥的屋子大廳墻壁上隨處可見的都是昆曲有關的物品，以及唯一一件昆曲無關的就是武亥和寧立恒的合影。
那時候正值少年，趙燦湊近一看，不得不承認年輕時的寧老很帥。
武亥和寧老一直有電話聯系，從電話里也聽出寧老對趙燦的器重。
武旦親自泡了一杯西湖龍井遞給趙燦。
“小趙請喝茶。”
“謝謝武叔叔。”
趙燦雙手接了過來。
武亥莫名的蹙眉，哼了一聲，一雙囧囧有神的眼睛盯著武亥。
“叫什么小趙？叫小師弟。”
噗呲————
趙燦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武亥是個思想極其傳統的人，自己是寧老的徒弟，趙燦又是寧老最看中的年輕人，而且之前聽說還是寧老孫女的男朋友。
就這關系，那說明趙燦只比自己矮一輩。
武旦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愿，于是改口喊了趙燦一聲：“小師弟。”
“其實這……額！害！”趙燦想著反正就當這么一會，也沒在意，于是點點，又回喊了武旦一聲：“師哥。”
武亥又蹙眉：“都什么時候了，客人都來了，還不快去把空兒叫過來拜見師叔。”
“其實沒那個必要。”趙燦很尷尬，覺得這武亥應該是老糊涂了。
武旦：“我打了電話，馬上就過來。”
“嗯！”武亥這才滿足的點點頭，又露出笑容對趙燦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