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將趙燦和四個女孩子迎接進去。
薇薇安有意無意的瞄了幾眼小優,總感覺這個小優一直在注釋她。
“別緊張,你是青姨的孫媳婦,婆家人當然要多看你幾眼,抬頭挺胸。”蘇輕語湊到耳邊說。
“別胡說。”口是心非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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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趙燦的公館是清末民初中式風格受到西洋文化的沖擊產生出來的,獨有的民國建筑風格,那么這棟幻月齋就徹頭徹尾是一棟標準的中式蘇州院落,規模上比不了武空空家,大抵是只當得了武空空家里那棟屬于武空空的私人住所小院落那么大,大概占地400多平。
錯落有致的布局,前庭中庭后院側屋等中式對稱的布局,別有一番風味。
從進屋開始,前庭放置的石缸到墻壁上的古畫都是古董。
青姨沒有專門設立博物館,而是很自然的把每一樣古董放到該放置的位置上,當著幻月齋的裝飾品,這樣更能體現出每樣古董的價值。這個價值不是指金錢,而是指古董本生的使用價值。
用青姨的話來說就是,“管他什么絕無僅有的元青光還是唐三彩,在我這兒就是擺件,看看就行,沒必要覺得有多了不起,古人當初做這些瓶瓶罐罐的時候也是為了使用,只不過現在少了,就稀罕了而已,沒有專家說的那么玄乎,以前的東西就是以前的,別總想著以前,這些瓶瓶罐罐摔碎了就摔碎了,沒事的,我們要往前看,整天抱著過去這些瓶瓶罐罐研究有什么意義,這些東西推動不了我們國家的進步,有研究古人用的花瓶功夫,還不如多去研究研究芯片之類的國之根本,那才是我們要走的路,盯著瓶瓶罐罐,地底下的墓穴是沒有出路的,要抬頭看天,那才是希望。”
話糙理不糙。
趙燦當初聽到青姨這番話,頗有國之風范,不由得暗嘆青姨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女性,怪不得如今這把年紀還屹立在大佬之巔,和秦寧抗衡。
“這是鄭板橋的畫?薇薇安你快過來看。”阿依熱發現了驚喜激動的呼喊。
“等一下,我正在看趙孟頫的字帖。”薇薇安回復了一句。
蘇輕語問:“小優姐,你們這里有沒有唐伯虎的畫?”
“有的,這邊請。”
一聽唐伯虎,四個女孩子都來了興致。
“這幅輸《桃花塢》是去年我替青姨去港島拍回來的。”
“那.....一定很值錢吧?”蘇輕語問。
“還行,當時這幅畫競拍的人很多,青姨畢竟喜歡這首詩,所以讓我必須拍下來,最后3千萬買的。”
“三千萬買這幅畫,就因為喜歡這首詩?”蘇輕語咂舌,簡直對有錢人的世界搞不通。
望向那首詩,大家都是不陌生。
趙燦念了出來:“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待趙燦念完,小優解釋說:“其實這并不是青姨最喜歡的詩,青姨最喜歡是這句詩。”
順著小優手指的方向看去,對面的墻壁裝裱的那句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好癡情的詩,這字好漂亮,這是哪位名家寫的?”
趙燦捏了一下阿依熱的臉蛋,笑著說道:“青姨寫的。”
“啊?青姨寫的,我還以為.....但這字是真的漂亮。”
“這叫瘦金體。”總愛玩消失的蓯蓉終于說話了,站了出來望著墻壁上的詩句,低聲自語的念了念,然后解釋說:“瘦金體是宋徽宗趙佶自創的一種書法字體,宋.....”剛說道這里,蓯蓉愣了愣,也是一驚,卻看到旁邊一副麻雀的古畫,正是宋徽宗趙佶的真跡,但真跡不足以讓蓯蓉驚訝,蓯蓉驚訝的是青姨這幅瘦金體,竟然和宋徽宗趙佶的字畫放在一起,而且,這幅字還有略微的比那副畫掛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