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一中,下課鈴聲終于拉響了。
“啊……”樓酥婉疲憊的伸個懶腰,“我睡會兒,言言上課叫我。”說完,一頭栽在課桌上補覺。
“酥婉你昨晚偷牛去了呀?”
“別提了,比偷牛還糟心,我跟你說.....哎,還是不說了.....”把頭轉向窗邊,抓狂的跺了跺腳,摸了摸嘴唇,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初吻,經過竟然就那樣好不征兆沒了,少女的夢想破滅了,一蹶不振。
陳漢深從小賣部買了三根裹著海椒面的烤腸,自己吃著一根,走過來,遞給商言言一根,“你們昨晚玩很晚嗎?喂,酥婉起來吃烤腸。”
“別……吵……我。”隨意抓起一本書蓋在頭上。
“怎么回事。”陳漢深把另一根給酥婉的烤腸也吃了。
“她昨晚回家有事,沒睡好。”
“哦,這樣啊。”陳漢深說:“對了,言言你和你師父的昆曲排練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我能有機會看看。”
“師父說我的唱腔還差點火候,肢體協調能力也不行,這段時間還需要加強訓練,要是到冬運會開始彩排的時候,我還不行的話,就只有換人替我。哎!我真笨。”
“你師父對你真好,言言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行,期待在開幕式上看到你和你師父的精彩表演。”
“我盡量。”
冬運會開場有武空空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武亥后人登臺獻唱昆曲,商言言和另外幾個武家班的成員作為陪襯。
傳統戲曲不僅要求唱功,還要有舞蹈功底,顯然這一塊商言言是不夠的。
作為武空空的唯一弟子,武空空是很想讓徒弟登臺表演的,也知道商言言入行沒多久,各方面還有待提高,于是武空空很耐心的指導她。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冬運會就開幕了,你說江寧今年會下雪嗎?”陳漢深望向窗外,“按照往年,這個時候天空早已開始飄起雪花,今年這個時候還很暖和。”
“應該會下吧,要是不下,那還開什么冬運會,不過今年閏月,所以要晚些吧,應該.....月底就下。”商言言望著秋風瑟瑟的窗外枯葉。
陳漢深靈機一動,說:“言言如果下雪了,我們去泡溫泉如何?聽說林溪村已經有完工的溫泉池了。”
“誰要跟你去泡溫泉,煩死了。”
“要不我把燦哥也叫上一起?”
樓酥婉抬頭,疲倦的雙眼看著陳漢深,“別提他。”說完又一頭栽下去。
陳漢深低聲問:“言言,她和燦哥吵架了?.....嘶......”剛一說完,陳漢深被樓酥婉狠狠一腳踩下。
“言言你......”陳漢深又想問什么。
“你煩不煩,能不能不說話,去,給男生玩,整天跟我們兩個女孩子玩,你有勁嗎?”
“.......哎,心累。”陳漢深轉身出門。
“咯咯咯咯.....”睡得正香的樓酥婉聽到商言言這話,忍不住咯咯的笑得趴在桌上的身子顫抖,“言言你對人家陳漢深也太兇了吧?小心以后家庭暴力你。”
“你胡說八道,就他,我可和他沒什么關系。好啊你敢開我玩笑。”商言言氣鼓鼓都伸手去懲罰樓酥婉,位置上便傳來兩個女孩子的打鬧聲。
校長辦公室。
青姨受到校長的邀請再次來到辦公室,是因為趙燦為母校捐獻的圖書館奠基儀式。
趙燦之前就和校長說過,單純的捐錢,不想露臉,但是奠基儀式這么重要的儀式還是要給趙燦打電話的。
趙燦讓青姨去參加,青姨也是趙燦這么一說才知道趙燦以外婆的名義捐獻了一座圖書館,對此青姨很欣慰。
青姨的貼身保鏢阿強站著辦公室門外,面無表情,相當嚴肅。
青姨是那種典型的民國時期大家閨秀的名媛,旗袍是她的代名詞,幾百件是有的,今天特殊的日子,也就選擇了一件紅色的旗袍,披著黑色的絲巾,雖然年過八旬,因為保養得當(用錢堆出來的),所以看上去也只有50出頭的樣子。
校長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學生大人物了,但是在這位青姨面前顯然氣場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