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峰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雖然只是小事,但是個人護著個人的利益,就算是學校的人砍伐的樹,又能怎樣?說是臨時工那就必須是臨時工。”
“可是上午的時候,我看到是學校后勤部的人砍伐的樹啊?”商言言說。
“哪有怎樣?重要嗎?學校為了名聲,就算你去曝光,上面也會說是臨時工。畢竟要為了學校的聲譽。”
兩個女孩子不懂,她們只認一個理,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樓酥婉道:“正義只會遲到,當從不缺席,我相信終有一天,是非黑白能清楚。”
“呵呵……”高小峰笑了,“我覺得這句話挺諷刺的,只會遲到,從不缺席?哈哈……你們還小,以后就懂了。”
樓酥婉和商言言很懵的互相一眼,的確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高小峰三十而立的人,在這個社會見過太多不公平的事。他相信很多事最后都會如樓酥婉所言正義會到來,但是很多人都熬不到正義的到來,就已經被權勢壓得不得不低頭。
樓酥婉抽了很多血,身體很虛,躺在病床上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高小峰信守承諾等到班主任周琴來了,才離開。
周琴來了一會兒,見樓酥婉在睡覺,就讓商言言照顧,她去安撫楚林幼父母的情緒,順便受學校領導的叮囑,讓楚林幼的父母別鬧事。
周琴就一個小小的老師,上面說什么,她也只有聽,要不然遲早完蛋。
時間,晚上9點半。
班主任周琴在六樓調解室給楚林幼父母做思想工作。
五樓,樓酥婉病房。
只開了一盞小燈亮著。
樓酥婉躺在病床上睡覺,商言言趴在一旁睡覺。
他們兩個都很累了。
走廊很安靜。
叮!
電梯門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推著一個單架椅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一步步朝樓酥婉的病房走去。
樓酥婉迷迷糊糊中聽到走廊上有叮叮當當醫療器械的聲音,某一刻聲音戛然而止,然后聽到推開病房門的聲音。
樓酥婉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醫生推著一張單架椅走進了病房。
“醫生……”
樓酥婉虛弱的喊了一聲,感覺自己越睡越沉,而且身體也越來越沒力氣。
醫生沒有說話,或者是說了,反正樓酥婉腦子很昏沉,只是看著醫生取出注射劑在準備給稀釋針藥。
樓酥婉扭過頭搖了搖商言言,商言言趴在旁邊睡得很死。
樓酥婉莫名的覺得有一絲恐懼。
“醫生,你要干嘛……”
樓酥婉想要坐起來,可惜真的沒力氣了。
醫生伸出手拽著樓酥婉的手腕,撩起她衣袖,樓酥婉感到一絲絲冰冰涼的,是醫生用棉簽在手腕上涂抹碘伏,準備注射針劑。
“醫生,你放開我,我沒病……”
樓酥婉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可惜依舊無果。很快樓酥婉感到手腕傳來一絲絲刺痛,注射劑在一點點的推送,將藥物注射進樓酥婉的血管里面。
很快就抽了出來。
“醫生你……”
樓酥婉話還未說完,看到的醫生變成了重影,緩緩的倒下閉上眼睛。
2分鐘后樓酥婉被醫生放到了單架椅上面做好,戴上口罩和帽子,以及毛毯。
一切做好之后,推著單架椅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