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兩杯多鞭酒,開始吃飯。
“阿燦剛才辛苦你了,叔敬你一杯。”
趙燦趕緊放下筷子,雙手舉杯和蓯良喝了一個。
這個小舉動頗受蓯蓉父母的好感,說句不太中聽的話——要是普通人這樣,蓯蓉父母會覺得理所應當,你畢竟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放低姿態正常。但這是趙燦,象牙塔頂端的超級富豪,他還這樣謙遜,就不同了。總之人與人之間段位階層不同,別人就會用兩種態度對待。
午飯閑聊,趙燦聽蓯良說這個農家樂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也就賺個二十來萬,雖然辛苦但他們兩口子習慣了這樣忙碌的日子,很充實。同時也借此機會告訴趙燦,既然喜歡蓯蓉,就好好對她,若是聽說你欺負她,蓯良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要給你教訓。
“叔,我真不敢欺負蓯蓉,不說別的,就她重慶妹子的身份,那我也只有當個耙耳朵。”
耙耳朵是指男人軟,受老婆欺負,不敢吱聲。
正說到這里,就聽到那邊有兩口子因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女的嗓門挺大的在訓斥男的,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那個男的悶聲不吭,被罵得狗血淋頭。
趙燦:“呃……這還真耙耳朵。”
蓯蓉:“怕了?”
趙燦:“有點。”
蓯良笑道:“阿燦你別管人家怎么吵架,你們兩個好好過就行,蓯蓉你也別太蠻橫,潑辣的女人,男人可不喜歡。”
蓯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變著法子在說我嗎?”
蓯良一下子秒變耙耳朵,“我哪兒敢說你啊,就舉個例子,你多想了。”
趙燦:……
明白了,這川渝的確的耙耳朵還真是盛行。
輕聲笑了笑。
蓯蓉:“你笑什么?”
趙燦:“耙耳朵是愛老婆的體現?”
蓯蓉:“對啊。”
趙燦呵了一聲,不做辯解,畢竟這里的人這樣認為那就是嘍。
飯后,趙燦又勤快的幫忙收拾了餐廳桌子,休息了一會兒,蓯良說:“蓯蓉,阿燦既然來了,那你帶他回去見見你奶奶,你奶奶一把歲數了,現在就盼著你哪天帶男朋友回去。你們先去,我們晚點關了農家樂在回去。”
蓯蓉答應,開上車載著趙燦先去了附近超市買了點見面禮,然后離開。
蓯蓉的奶奶住在下鄉,跟著他幺爸。
蓯良算是幾兄弟里面混得最好的,也不止一次說過讓老人家搬到城里來住,但老人家在鄉下呆慣了,喂雞喂鴨的,不習慣城里的生活,再加上蓯良兩口子忙,也就不去添亂了,就跟著蓯蓉的幺爸。反正蓯蓉的幺爸這個人沒什么上進心,也不出去打工賺錢,也才40冒頭,依然過起了退休生活,整天打打牌,喝喝酒,妻子則在縣城打工賺錢供初三的女兒念書。
一路上蓯蓉說起她這個不成器的幺爸又氣又愛,雖然她幺爸好吃懶做,現在這個壯年就在鄉下哪兒也不去,而且就等著他女兒長大嫁人了,勢必要狠狠的搞上一筆彩禮。
趙燦:……
沒有發表議論,他覺得吧,他幺爸這個思想要不得,男女喜歡最重要,要過多的彩禮,這個要求門當戶對,要么是高攀。比如女方家有錢,男方家實力稍遜,你要娶人家女兒,人家提出要求還可以理解。但不理解那些明明普通家庭,現代版的家徒四壁的女方,憑什么要求人家男方要拿出多少普通老百姓望塵莫及的彩禮?都是普通人何必為難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