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經來講,現在的俄羅斯也不可能是蘇聯。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蘇聯了。
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對南嘶拉夫那些國家的好感,其實全部來自于曾經的蘇聯,是那個強大且幫助過我們的蘇聯,是那個并肩作戰,生死與共的蘇聯。
同樣,那個壓迫我們,企圖控制我們的蘇聯,以及那個在邊竟沖突中,事事威脅我們的蘇聯,我們可以緬懷,但請不要再回來了。
如今,恰逢一個好日子,大家都高高興興,喜氣洋洋的。
我來你家做客,你就只當我是一群人里的其中一個。
順便再送你一首,你曾經教會我們的歌……
鄭謙這樣想著,忽然就感覺到旁邊有不少人的目光正在偷瞄自己。
他一抬頭,就看到曾經在華沙一起斗過法的大鋼琴家、音樂家瑟奇亞克、鄧洛普兩人,正被一位中年女子激動的說著什么。
那女子留著金色卷發,臉上有些雀斑,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的樣子,與鄧洛普兩人交流的時候,不時的指向鄭謙這邊,眼睛里都是驚喜。
鄭謙有些納悶,卻見對方解釋完后,快步朝自己這邊走來,金色的卷發因為激動而隨風飛舞。
到了近前,便立即用熟練的英文,興奮的伸手道:“嗨,鄭先生,我是阿麗娜,莫斯科國立音樂大學的老師,我們今天在康斯坦丁宮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鄭謙一臉懵,見過嗎?
但他還是很友好的跟對方握手。
“你的《蘇維埃進行曲》即將被編寫進俄國的中小學教材,我們院長曾跟你的上級進行過相關的交流,對你的才華也是贊口不絕,我聽說《歌劇2》都是你寫的,看來你不僅是一個曲作家,還是一位歌唱家啊!”
阿麗娜對鄭謙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并且很快就介紹起了旁邊的鄧洛普和瑟奇亞克。
瑟奇亞克咳嗽了一聲,“不用介紹了,其實我們跟鄭先生是舊識。”
鄧洛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們的確是舊識。
當初在華沙音樂大學“切磋交流”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華沙鼎鼎有名的三位鋼琴家、音樂家,輪番上陣,在作曲天賦上,都不是鄭謙一個人的對手。
若不是被華沙當局封鎖了消息,嚴禁報道,這件事恐怕早就傳遍整個歐洲了。
但即便如此,圈內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接收到了相關的消息。
因此,這件事不僅為鄭謙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更是把華沙這個被無數鋼琴家視為朝圣之地的音樂之都,定在了恥辱柱上。
整個華沙,如今可以說是同仇敵愾。
對鄭謙這個名字諱莫如深的同時,又咬牙切齒,當地人紛紛呼吁國內名滿世界的音樂家,多次被提名、獲得格蘭美獎的大音樂家卡茲梅爾,通過世界音協向鄭謙重新發起挑戰,為波蘭贏得丟失的榮譽。
當然,這只是民間的輿論。
事實上,卡茲梅爾對這件事從來沒有表態過,他本人也對這種爭強好勝的比試沒有半點興趣。
因為消息閉塞,阿麗娜卻不知道這些。
聽到鄧洛普兩人跟鄭謙還是舊識,也有些訝異,笑著說:“優秀的人果然都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鄭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去我們莫斯科國立音樂大學參觀一下,甚至我覺得我們的院長也會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鄭謙連忙婉拒,畢竟國內的事情還有一堆沒有處理,哪有時間在國外到處裝逼。
莫斯科國立音樂大學,不僅是俄國著名音樂學府,在整個世界都是排的上號的。
畢竟俄國的音樂也不是蓋的,歷史上出現過很多驚才絕艷的作曲家,在歐洲影響力極高。
到了對方的地界,萬一跟華沙音樂大學的那群傻叉一樣,一個個上頭想要挑戰自己,贏了也就罷了,萬一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