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卡茲梅爾,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除了演出的經驗多了一些之外,跟這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相比,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優勢。
這個發現,讓卡茲梅爾無比的哀傷。
一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過,在旁人面前,卡茲梅爾還是裝的很淡定的,甚至為了鼓舞士氣,會把鄭謙貶低的一文不值。
可在心底,他卻知道,此行即便能拿到勝利,也絕對會是非常艱難的險勝。
如果鄭謙再拿出像是《二戰狂想曲》這樣能夠輕松調動人情緒的樂曲,那么鄭謙和其樂團必然會在現場引發狂潮。
這是卡茲梅爾不想看到的,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鄭謙創作的古典樂和流行樂相結合的交響樂曲,的確會給現場的觀眾帶來非同一般的體驗效果。
不過,古典音樂傳承下來已經數百年之久,能在歐洲的上流社會流行數百年,古典樂自然也是有其可取之處的。
總的來說,卡茲梅爾還是有信心戰勝鄭謙的。
即便只是險勝。
這也算是給華沙當局一個交代了。
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這窗外的皎月和車水馬龍的城市,卡茲梅爾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趁著交流會還有一周的時間,他將會率領華沙愛樂交響樂團的成員們,熟悉當地的演奏環境,爭取在交流會當天,一舉把來自中國的鄭謙和交響樂團一舉擊敗。
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
正在卡茲梅爾和其樂團成員們抓緊時間練習的時候。
在中國京城,軍藝院校。
鄭謙也帶領著軍藝交響樂團的所有學子,展開地獄式的、魔鬼式的訓練。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操四十分鐘,吃過早餐后,不到八點,所有樂團學子都必須抵達排練廳,開始在鄭謙后者樓澤的指導下,展開《命運交響曲》、《鋼鐵洪流進行曲》等作品的排練。
特別是《命運交響曲》,這是鄭謙為這次的交流會準備的壓箱底的絕活。
為了能一鳴驚人,所有學子都嚴禁在排練廳之外的地方練習這首曲子。
《鋼鐵洪流進行曲》、《蘇維埃進行曲》等一些樂曲,都是學子們日常必練曲目,所以對于學子們來說,這些熟悉的曲目能夠完全都發揮出來。
可《命運交響曲》卻是非同一般的神曲。
如果僅僅只是記住和諧和演奏方式,自然多練就是。
但是鄭謙首了,演奏這首作品時,必須貫穿精神,調動情緒,把對命運的不公都在演奏中吶喊出來,要呈現出努力掐住命運喉嚨的震撼感。
鄭謙不僅用口述的方式表達出了《命運交響曲》的演奏特點,還親自以身作則,親自的示范了演奏這首樂曲時的方式和精神狀態。
不得不說,長期浸淫音樂行業,使得鄭謙渾身都培養出了一股音樂家的氣質。
他的演奏能力也是水漲船高。
每一次演奏《命運交響曲》時,所有學子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渾身的寒毛直接豎起,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只能用掌聲來代替。
在每一次演奏完畢,鄭謙在學子們心中的崇拜便多了一分。
其中,又尤其以鋼琴手許明明最過分,不僅在宿舍里貼滿了鄭謙的畫像,還直接在背包上、書桌上寫著鄭謙的名字,每次同學們發現這一幕時,都哄然大笑。
但笑聲過后,又覺得毛骨悚然。
一般人的崇拜哪能達到這個地步?
這簡直就是癡迷、癡狂了!
鄭謙后來也是從樓澤口中得知這件事,一時間也是無語望天。
后來他聽說的多了,也特地的把目光注意到了許明明身上。
隨后他就發現,許明明彈鋼琴的技術竟然開始迅速的水漲船高,而且其演奏風格,隱隱有一絲絲的熟悉。
直到有人報告許明明單單用手砸壞了幾個琴鍵的時候,鄭謙才猛然驚醒,我靠,這不就是在模仿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