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聲雷鳴中,許多工作人員興奮的交流著,特別是得知了這些中國樂手即將要挑戰華沙愛樂樂團這個歐洲頂級交響樂團的時候,一個個都感覺到了震撼和不可思議。
但同時在聽了軍藝交響樂團的演奏之后,又覺得這件事能夠發生,也是理所當然。
擁有這樣的演奏水準,軍藝交響樂團不說在歐美橫著走,但也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了。
鄭謙一直關注著旁邊這些工作人員的狀態。
雖然樓澤覺得應該請他們離場,畢竟《命運交響曲》是他們的殺手锏,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絕殺”的效果,不好提前泄露。
但對《命運交響曲》的自信,讓鄭謙表現的云淡風輕。
聽就聽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
《命運交響曲》這樣的神曲,之所能夠在誕生之日往后能繼續紅火兩百年,這就足以說明在時間和歷史的長河里,神曲不會被輕易的洗刷掉身上的光澤,反而會隨著時間和歷史的沉淀,變得越來越具有底蘊。
哪怕是第十次、百次傾聽,神曲依然不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跌落神壇。
不過,也正是因為鄭謙這樣的自信,《命運交響曲》也開始在第二天飛速的傳遍整個瑞士樂壇。
……
一家頂級音樂廳內。
卡茲梅爾端著咖啡,緩緩的啜飲著。
在他對面,瑞士知名大提琴家哈里森正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前兩天在洛桑歌劇院發生的事情。
“我偷偷潛伏進去,去聽了中國交響樂團的排練演奏。”
洛桑的天空很冷,但哈里森的額頭卻沁出了一絲汗水:“真的不敢相信,這些中國的小家伙們,竟然擁有如此讓人佩服的演奏能力,沒有演奏的時候,他們仿佛是一臺臺沒有感情的演奏機器,可一旦上了舞臺,所有人都仿佛變成了影帝,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樣的豐富多彩,會跟著樂曲的高低起伏而千變萬化……”
哈里森悄悄看了一眼卡茲梅爾,見卡茲梅爾面無表情,便繼續說道:“我沒有聽到《勝利》和《女神之舞》,鄭先生好像沒有登場,只有交響樂團在演奏,像是《蘇維埃進行曲》和《喀秋莎》,他們都進行了演奏,最讓我震驚的是,他們好像還準備一張王牌!”
王牌?
卡茲梅爾的表情終于動容,他抬起頭來,問道:“什么王牌?”
“我不知道是具體的名稱,但這首交響樂曲,是我此生第一次碰到,他真的太讓人震撼了,每一次演奏,都仿佛是在敲打我的心靈,我能從樂曲中聽出洶涌澎湃的情緒浪潮,它不斷沖刷著我的大腦,帶給我從未有過的體驗,如果讓我形容這體驗,大概就是,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里森心有余悸的說道。
卡茲梅爾再次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啜飲著。
他的眼睛閃爍著一絲光芒,隨后又黯然下去,再次變得古井無波起來。
“很好,這樣才有意思!”
卡茲梅爾深吸一口氣,一陣思忖過后,才曬然一笑:“不管結果如何,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作為國際知名的,頂級的大音樂家,親自率領華沙愛樂樂團下場,去跟一個不知名的中國交響樂團交流,這本身就已經是很掉價的行為了。
不管華沙愛樂樂團的演出水平,是否超過了軍藝交響樂團。
不管結果是輸還是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