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剛剛離開,公用衛生間的門就開了,洪濤像只黃鼠狼一般鉆了出來,身形伏的很低,拉著小米粒順著墻邊悄無聲息的鉆出了月亮門跑向前院。
“洪扒皮,你不得好死……小米粒,我告你媽去……”他們的身形剛剛消失,北屋臺階上就傳來了女高音詠嘆調。
美女被騙慘了,洪濤家的房門根本就是鎖著的,她不得已還得回頭往公用衛生間跑。本來就快憋不住了,再這么一頓跑,恐怕側漏是必須的。
這位美女也是洪濤的房客,住在前院倒座房最西邊一間,叫王雅靜,但嚴重名不副實,既不雅也不靜,倒是挺漂亮的。
其實這不該算是優點,因為她是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的留校生,如果沒點臉蛋怕是根本考不進去。但顯然光有臉蛋還不太夠,否則也不會畢業之后默默無聞的選擇了留校,且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至于說中戲里有宿舍,她為啥還要出來租房一個人住,難道說洪濤院子里的倒座房比學校宿舍好很多嗎?
回答是肯定的,中戲聽著很給力,在演藝界算得上人才輩出,可惜校園困在市中心的胡同里,沒有太大拓展空間,隨著招生越來越多住宿條件不能說很差,但和同類院校相比確實有點差距。
按照王雅靜的描述,大一的時候她住東公街宿舍區的八人間,沒有空調只有兩個吊扇,也沒有獨立衛生間,公共浴室隔天開放,一天男生一天女生。女浴室里總共八個噴頭還壞了兩個,百十號女生爭搶六個噴頭的景象讓洪濤不由得浮想連篇。
可學校附近又缺少年頭比較短的樓房,與其去租那些老舊樓房,花錢不少享受不多,真不如洪濤的小院里舒服。就算衛生間依舊公用,也只有六家人分享,輕松多了,更何況還有個二十多平米且灶具齊全的大廚房。
最主要的是出門就是前院,腦袋上面正好是葡萄架,擺上個屏風之后就和獨立小院差不多,藤椅、圓桌來一圈,除了冬天之外,都等于多了個天然的大客廳,院門一關上還挺清凈,基本不會有外人打攪。
另外房東也不禁止會客,只要不打攪鄰居生活休息可以隨便來。她的同學或者叫同事經常來此弄個很有文藝范的小沙龍,坐在葡萄架下聊一聊藝術人生,別有一番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