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雅靜回來啦,不是舅舅奉承,你這小模樣真是越長越水靈了。要不你委屈委屈,和我們家洪濤將就著過得了,順便也給老洪家改良改良基因,弄個大眼睛的孩子出來。”
別看小舅舅私下里沒事兒就擠兌洪濤,在外人面前可一點都不溜肩膀,很有當年姥爺的風范,必須自家人向著自家人,哪怕沒理的事兒也得使勁兒掰扯掰扯。這番話聽著像是在夸王雅靜,實際上等于把人家姑娘給繞進去了,反正洪濤是個男的,左右都不吃虧。
“我呸!他還想老牛吃嫩草,死了這條心吧!就沖本姑娘的條件,最次也得找個海龜博士或者上市公司高管,誰看得上他這樣比周扒皮還扣兒的大叔!”
小舅舅這番話算是捅到了王雅靜的肺管子,她自身條件不錯,學歷、工作都湊合,可眼看奔二十六了,就是找不到個可心的生活伴侶。別說伴侶了,連個能帶回來的男朋友都沒影兒。
“唉,小王啊,話可不能這么說,洪總是個能持家過日子的好男人。歲數大點怎么了,大了知道心疼人,男人老的慢,大幾歲也看不出來。胡總說的沒錯,你也老大不小了,虛歲該二十八了吧,再等下去就成老姑娘嘍。”
話音剛落,劉嬸端著一大盤子串好的羊肉串走了進來,一邊往石桌上放一邊教育王雅靜該如何正確看待男人和生活,順便又把洪濤的優點重復了一遍。
“劉嬸說的有道理,結婚這事兒除了感情之外最重要的還得看未來。這院子、還有將來孩子的戶口,哪一樣也不是鬧著玩的,好好考慮考慮吧。”
如果洪濤和小舅舅在這兒聊世界局勢,保證沒人過來插嘴,可一說起婚喪嫁娶,不光劉嬸這樣的家庭主婦要發表意見,就連平日里不怎么愛開玩笑的吳友良也忍不住搶答了。
“得,大丫同志,我代表院委會通知你,你已經被全體成員推舉為光榮的預備女主人了,面對如此殊榮就不該干點啥嗎?”面對群眾的呼聲,洪濤不得不起身做總結性發言,再這么聊下去今天的聚餐就得成婚介所了。
“呦呦呦,瞧給你得意的,我倒是想干點啥,你敢嗎?”王大丫不愧久經洪濤破嘴磨礪還能堅持不搬家的優秀租客,見狀馬上把運動服拉練一拉,露出里面薄薄的衛衣,挺著還算雄偉的山峰來了個反守為攻。
“你豁得出去我有啥不敢的,來,有本事跟我進屋,看我敢不敢!”洪濤也不慫,捋胳膊挽袖子露出弘二頭肌,帶頭向北屋走去。
“去就去,我還怕你!”王雅靜更是人來瘋,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一個虎撲就竄上了洪濤的后背。
“胡哥,聽說了嘛,老李在南邊弄的不錯。”洪濤和王雅靜一走,吳友良臉上標志般的笑容立馬沒了,拖過馬扎坐在小舅舅身邊低聲嘀咕著。
“能不知道嘛,去年春節他回來過一趟,也和我說了不少,可我不太懂互聯網,沒敢摻和。”小舅舅也放低了聲音,還點燃一根煙,用煙霧掩住了面龐。
“去廣州是有點遠,要是能在京城也弄個差不多的呢?”吳友良就快把腦袋扎在躺椅扶手上了,鬼鬼祟祟的樣子和平時判若兩人。
“啥意思?你不是在玩保險嗎,不掙錢?”這個想法顯然出乎小舅舅意料之外,轉頭盯著吳友良的眼睛。
“現在越來越不好干,競爭太激烈,我琢磨著趕早不趕晚,老李那邊也答應幫忙,只要咱能湊夠啟動資金他立刻就派人上來幫著組建公司鋪廣告。下家也是現成的,要是我們一時半會找不到,他那邊能全吃下,只收三個點的手續費,我琢磨著干的過!”
吳友良已經沒法再往前湊了,再湊就該扎到小舅舅懷里了,幸好劉嬸放下肉串拿起桌上的茶壺去添水,他才有機會把想法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