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的感覺和劉若愚的感覺一樣,在今天之前他也摸不清對手的底細,但現在必須做到心里有數了。除了在網球場上交過手之外,還從與樂悅的閑聊中獲得了不少干貨。誰說嘴皮子利落、講故事生動就沒用了,這就是實打實的收獲。
韓立,別看長得五大三粗,仿佛美式橄欖球里的強化安全衛,實際上他是個退役了很多年的網球運動員,也是劉家姐弟的網球啟蒙教練。
退役之后,他自己開辦了公司,和劉家是亦師亦友、合作伙伴兼下屬的關系。滑冰和打冰球純屬業余愛好,也是受了劉若霜的影響。
劉若霜才是受過專業冰球訓練的,她曾經在加拿大留學了五六年,期間不光加入校隊,還在省級聯賽里拿過不錯的名次。
回國之后并沒有加入家族產業,而是做了自由撰稿人兼攝影師,經常游弋于世界各地,對于體育運動很熱衷,還利用人脈成立了一個冰球俱樂部,常年定期訓練比賽。
除此之外,她還是某個越野論壇的小版主,經常會組織一大群愛好者去全國各地長途穿越游玩,在京城玩車的圈子里也小有名氣。
“呵呵呵,有的打有的打……”韓立還是一貫的少言少語,哪怕被點名問到也一個勁兒的和稀泥。他應該是被劉家姐弟拉來的幫手,既不想摻和這種容易得罪人的活動,又無法拒絕。
“你看,劉總,既然有的打,那就有萬一嘛。萬一要是我們僥幸贏了,你和亞楠的賭注是不是得調整調整啊?”可惜和稀泥的話也能被洪濤拿來當支持,愣是夾帶著韓立把劉若愚逼到了死角。
“……那你覺得該怎么改合適?”劉若愚運了半天氣也沒想出來該怎么回答,不過他長了個心眼,不肯再過早表態,準備來個后發制人。先聽聽洪濤的意思,于亞楠那邊就別問了,這些事兒必須全是這個老男人搞出來的。
“要我說嘛,比賽歸比賽,交情歸交情,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能因為輸贏傷了和氣。”
洪濤把杯子里最后一點舒芙蕾吃光,拿起餐巾抹了抹嘴,習慣性的又要去摸煙。掏出一半才反應過來,這里不讓吸煙,干脆就放在鼻子下面聞。
“哦,合算一看打不過就要……亞楠啊,你這位朋友是不是太那個了?”劉若愚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這叫什么事兒啊,打不過還不想認輸,只想著怎么耍賴,別說個于亞楠,就算親爹這么玩也不能忍。
“洪哥,要不還是打完冰球再說吧……”于亞楠也覺得洪濤的做法太傷人品,而且這么弄不光不能擺脫劉若愚的糾纏,保不齊還得成為仇人。
“誤會、誤會,我剛才不是說了,萬一打成平手才談得上改變,要是我們輸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洪濤有點不耐煩的用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劉若愚和于亞楠都先閉嘴,邏輯順序都搞錯了說再多也沒用,必須再強調一下前提。
“……有什么你就說吧,別繞來繞去的!”劉若愚真是煩透了,碰上這么個蒸不熟煮不爛的玩意,還總有理,讓人氣不得惱不得的。
“兩個選擇,如果這次打成平手,賭注自動滾入下一次比賽。下次也別網球和冰球了,否則打一輩子都分不出勝負,太沒意思。干脆改成別的運動項目,高爾夫、羽毛球、乒乓球、游泳、劃艇、自行車、臺球、保齡球、沙灘排球、壁球都成,足籃排我看就算了,需要的人數太多。”
洪濤先伸出兩根手指頭,然后又一根一根的掰,一只手都掰不過來,把另一只手用上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