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和我來這套,剛才靜靜都和我說了,你要是想幫忙,那個豆青蟲……對不,他叫什么來著?”可惜劉若霜不是王雅靜,太不好糊弄了,打也打了、扎也扎了,結果話題還沒忘。
“王大丫的問題等我回去再算賬,她現在欠我的人情債光用肉償都不夠了你知道嗎?姐妹三個一起來也得還半年!她的話不能信,這里有問題,高興了啥都說!現在就說說你的問題吧,你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一面都沒見過,就要仗義出手,還是逼著別人出手,這樣真的合適嗎?”
一聽又是王雅靜惹的事兒,洪濤頓時抄起啤酒瓶子滿場找人,算這孫子命大,愣是沒找到,但凡出現在視野里,必須一瓶子飛過去,卒瓦丫個滿臉花!
太可恨了,有好事兒不說想著自己,帶來那么多同學、學妹、學生啥的,也沒說送自己屋里介紹介紹,一到吃力不討好的時候準有她多嘴。
“不,你錯了,不是逼著你出手,是和你商量,等價交換,然后讓你心甘情愿的出手。至于說我認識不認識那個自殺的家伙,這重要嗎?我需要讓他認識我嗎?我只需要認識你就足夠了嘛。”
對于洪濤的威脅、嚇唬、擠兌、諷刺,劉若霜照單全收了,唯獨最后一條指責不想接受,還伸出一根手指,在洪濤鼻尖上輕輕點了下。動作很曖昧,表情同樣曖昧。
“……總要有個理由吧,你既然非說自己也是老百姓,那就得按照老百姓的路數來。我們老百姓從來不會因為心情高興就去惹麻煩,命賤,顧不上高興不高興,能湊合活著就挺好。”
啥等價交換,信你那個鬼,無非就是借著用孟津的事兒繼續威脅唄。女人要是耍起賴來,十個局長都望塵莫及,根本沒有邏輯和道理,哪怕裝都懶得裝,硬生生就賴了!要不你就順著,要不就翻臉,沒第三條路。
“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劉若霜還是不為所動,就是不急眼,更不甩手而去,堅定不移的要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你看,這話說的就太不老百姓了吧。老百姓辦事兒怎么可能有舉手之勞呢,還不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托人情賣臉啊。你老覺得別人用有色眼光看你,其實真不是別人戴了有色眼鏡,是你本身就不白。只有你們辦事兒才能舉手之勞,為什么呢,因為你們有的是利益可以交換,隨便換換人情就出來了。比如說從無人區帶回來的野駱駝骨頭,任何一個老百姓去辦手續也得給噴回來,但你一個電話搞定,這才叫舉手之勞呢!你光聽那個倒霉玩意和你說我和騙子斗智斗勇的光鮮時刻了,就是沒看到我餐風露宿當著眾人被踢得滿地滾的可憐模樣。我好歹也四十不惑了,知道為啥叫不惑嗎?就是不能隨便霍霍啦,身體不再像年輕人那樣,挨頓揍睡一覺就好,頂多身上有個青紫。現在你再讓我挨頓揍,保不齊就內傷了呢!”
對于耍賴的,就不能講理,講了也沒用,所以洪濤改成了悲情牌,又捋胳膊又撩肚皮的讓劉若霜看這些年的工傷。結果劉若霜沒怎么看,后面坐著的姑娘倒是看了個通透,還和同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呢。
“裝,接著裝!剛才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三言兩語就把紅紅姐給擺平了。她應該也不是剛畢業的學生吧,換個人我看都夠嗆。”
面對一張苦瓜臉,劉若霜還是心如鐵石。起因還是剛才洪濤表現的太手拿把攥了,就好像跺跺腳后海連著前海都得波濤洶涌一般,殊不知就是個巧合,再換一家都沒那種戲碼了。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馬三欠我人情,混了這么多年,我也就這么點人情好用了。可去追查人就不一樣了,不是在家門口,你看看就我這個樣子,像過江龍嗎?”事已至此,洪濤也顧不上退休流氓的形象了,實話實說吧。
“可是上次你還把于亞楠救了呢,聽說一直追到朝陽區了,差點沒把人家房子拆了,對方三四個人,手里都有武器,結果全讓你一個人打跑了,對吧!來,和熱戀中的女朋友仔細講講,如果要是我也被人下了藥,你會這么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