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中有一張折疊整齊的白紙,還有一個小小的U盤。
警察打開塑料袋,當場念出了紙張上的字。
大致意思便是,他死后,酒吧交給柳疏放管理;
凈利潤三萬元以下,需要分一半的利潤給魏大強,超過三萬元的部分,都歸柳疏放所有。
而那個u盤里,則是老板自錄的一段視頻遺囑,內容和自書遺囑相同。
聽到遺囑內容的魏大強又氣又急,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柳疏放套路了。
他故意讓自己報警,現在好了,警察就是遺囑的見證人,自己想耍賴皮都不行。
如果沒有警察,自己還有機會把遺囑銷毀。
可現在,遺囑就塵埃落定了。
“爸爸太過分了!”魏大強呼吸急促,惱羞成怒:“連這家酒吧都不留給唯一的兒子,竟然給了外人!這是當爹的能干出來的事嗎?”
“到現在還在埋怨你爸爸,你從來就不會反省他為什么不肯把酒吧交到你手上!做父親的都不肯把產業留給親生兒子,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兒子特別失敗嗎?還有臉在這叫喚!”
柳疏放懟得停不下來:“你的房子車子誰給你買的?自己屁的本事沒有!只會抱怨索取,根本不懂得感恩!自己爸爸死了,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賠償金,你畜生不如!沒有你爸爸,你現在又是個什么東西!”
柳疏放用力捶了下魏大強的胸口:“捫心自問,除了吃喝嫖賭讓別人的女朋友懷孕,你還有什么能耐?”
“……”警察突然想笑,但還好忍住了,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魏大強被柳疏放懟得一言不發,埋著腦袋眼眶微紅。
不知是他自知柳疏放說得都是事實不好反駁,亦或是真的在心底反省了。
至于那微紅的眼眶,可能是被柳疏放給氣的,又或許是想哭了。
門外,半透明的酒吧老板靜靜蹲在地上,倒是真的想哭,但他已經沒有了眼淚。
……
“誰是這里平常除了老板之外的負責人?”柳疏放環視著幾個服務生,問道。
“我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女人站了出來,她看向柳疏放的眼睛里仿佛有光:“老板好,我叫秦盈。”
方才柳疏放教訓魏大強的話,他們在外面也都聽到了。
他們平常也沒少受魏大強的氣,如今只覺得柳疏放懟得太爽太帥了!好像是為他們出了一口氣。
莫名其妙的,這個新老板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偉岸了起來。
“酒吧原本有什么計劃或者活動嗎?”柳疏放問道。
“之前老板已經敲定了,這兩天要重新裝修一下。”秦盈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這里是裝修后的風格預覽圖。”
“是應該重新裝修。”柳疏放接過圖紙文件看了看:“不過裝修的風格,這個我覺得不合適了,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老板想要什么風格?”秦盈好奇道。
“詭異。”
“詭異?”
“對。”柳疏放點頭道:“魏老板在酒吧里離開了,正常的生意必然會受到很大影響,我們不如就不做正常生意了,做一間詭異、新奇、刺激的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