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陌的引導下,趙興和許杰帶著給林胡王的厚禮,向林胡王庭行來。
林胡的王庭就是一片巨大的帳篷營地,處于一片廣闊的開闊平原上,這一片河流縱橫,湖池星羅棋布,正好是大軍放養戰馬,和隨軍過來的牛羊的良好越冬之地。
而林胡王的臨時王庭,白色的氈房,追隨著湖泊淺池河流安置,一隊隊騎士進進出出呼嘯來去,看著混亂,其實內里卻井井有條。看這面積,足有十萬大軍的規模。這也是胡人的習慣,王的護衛大軍是常年跟著王四處行獵征戰的,一來保護,二來訓練。
可是來的不巧,林胡王帶著親兵打獵去了,大家要想見,得等。
趁著這個間隙,趙興和許杰仔細的打量林胡王庭的規模,觀察林胡王親軍的戰斗力,為以后雙方打交道時候,做個知己知彼。
現在自己不是閑人,是政治人物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帶著政治的目的,這就是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
觀察了一陣,兩個人對對方的實力已經了然于胸了,于是就自然而然的談論天氣地形美景。
許杰的文士雅興犯了,唱了幾首詩經里的歌。那時候也就這幾首了,也沒有什么創新,這也是趙興能在剽竊了后世里的只言片語的好詩句,就可以做到高山仰止驚世駭俗的道理了。大家的詞匯匱乏,趙興算是絕對的異類。異類,一個結局是被無數人崇拜尊為圣人,要么一個結局就是讓人恐懼而直接燒了。
好在趙興混的很好,正被人崇拜而向圣人的方向發展呢。
歌就那么多首,唱完了也就沒了,于是就蹲到一個池塘的邊上,捧起清冽見底的水要潤潤嗓子。
結果剛喝了一口,當時跳腳:“呸呸呸,苦的。”
趙興就指著他哈哈大笑:“這周圍都是騎兵牛羊,往里拉屎撒尿,苦的還算好的,真的喝下去,能拉肚拉死你。”然后再次在許杰的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博學:“像這種淺的水面是因為來水少,但蒸發的卻快,結果入水出水,最終鹽的濃度會越來越高。現在還行,氣候溫暖,等上幾百年后,這一大片池水會因為越來越干旱,最終蒸發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鹽池——唔唔唔。”趙興驚恐的掰開許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你干什么啊,你要謀殺主人嗎?”
許杰就好像做賊一樣四下觀察,然后給了他一個噤聲的舉動:“剛剛,剛剛先生說,這里含鹽,而且還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巨大的鹽池?”
趙興就一臉蒙圈的點頭:“對啊,后世這里是銀川,這里會是銀川最大的產鹽基地,鹽?我剛剛說了什么啊——”
然后兩個人立刻躲到蘆葦蕩中,蹲在里面咬牙切齒的道:“林胡,必須滅掉,這里,必須是我們的,越快越好。”
正這時候,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貴使,你在哪里,我們大王行獵回來啦,我們去見吧。”
秦陌正在池畔東張西望的找尋呼喊。
結果一時沒見,卻是尿急,當時寬衣解帶就對著池水放水。當時趙興和許杰就跳起來:“好小子,你敢往我的鹽堆上撒尿,找打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