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看臺,趙興和許杰一面鏗鏘前行,一面順手將身上長衣袍服撕開,露出了他們兩個一黑一白的胡服。
護腕裹緊袖口,腰間寬大的板帶,下身火紅的胡褲,小牛皮柔質的精美戰靴,讓兩個人顯得無比的干凈利索。就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驚嘆聲中,兩個人也不披戰甲,來到了自己的戰馬邊,搬鞍認蹬,一個片腿,麻利的飛身上馬,一起操起插在戰馬邊上的長槊,兩個人互相擊掌:“逼死那家伙。”
這時候全身盔甲的趙無疾在右,許杰在左,中間趙興將長槊高舉,充滿豪邁的大吼:“請天下諸公,看我胡服騎射。”
三百勇士跟著趙興一起大吼:“胡服騎射,胡服騎射。”一聲聲大吼,都在向天下宣告,一個新的兵種在中原大地出現了,一個縱橫天下的騎兵軍團在天下出現了,一個改變戰爭形態的戰爭形勢,在天下出現了。
趙雍熱血沸騰的親自抄起鼓槌,敲起了看熱鬧不怕爛子大的催戰鼓。
上萬的賭徒,以觀摩一場戰爭盛況,以參加一場戰爭盛宴的狂熱,開始拼盡全力的吶喊。他們不再關心三局兩勝最終的結局,他們不再想自己已經輸的傾家蕩產,他們為能見證歷史,為能參與到了這場盛宴而如醉如癡。
趙興沖著趙無疾和許杰沖滿信心的點了點頭:“八旗騎射,發動。”
當初君山士騎兵組建,趙興與許杰和趙無疾研究了各種騎兵打法,基本將后世所有的騎兵戰術都想了個遍,而他們最青睞于八旗的騎射功夫,一致認為,面對笨重的戰車為中心的步兵方陣,游走騎射瓦解敵人軍心是最好的辦法。
至于趙興為什么堅持稱呼為八旗騎射,問了多少次這其中的意義,趙興都是含糊其辭,問的急了,趙興怒吼:“我小名叫八旗,這總行了吧。”結束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糾結。雖然趙無疾和趙興依舊認為,這個名字莫名其妙的讓人討厭。
但是,人家是主上,也就只能忍著了。
隨著戰鼓的轟鳴,原本接近癲狂的賭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隨著戰鼓越來越激越,一股肅殺開始彌漫,最終充盈于巨大的賭場內外。
這是真正的死戰。雙方誰也不會接受對方的投降,哪怕對方哀求懇求。雙方全部沒有退路,哪怕后面沒有督戰隊。
雙方只有死戰,雙方只有唯一的一方站在戰場上,不可能在這個天地**生共存。
“吼——”隨著趙老二軍隊的一聲大吼,久經戰爭的家族武裝,首先發動了進攻。嚴整的方陣,隨著20輛戰車打頭,開始向趙興三百騎兵發動了進攻。
趙興的大槊一揮,許杰帶著一百將士向左,趙無疾帶著的一百將士向右,快速的奔馳起來,沖向了敵人的方陣左右,而作為中軍的趙興——他后退了。
他的一個后退,立刻招來了看臺上上萬賭徒們的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