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子的騎射功夫小弟望塵莫及,今日有肥雞野兔下飯了。”趙奢充滿恭敬的聲音及時響起。
趙興停住了腳,咬牙切齒的嘟囔:“你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就不能多在外面瘋一陣嗎?”扭回頭,臉上是茉莉花一樣的笑容:“能讓咱們二弟欽佩的,原先沒有,現在有了。夫人辛苦啊,看看有什么收獲?太好了,來來來,晚上我們一家燒烤喝酒。”
一個漂亮的騙腿下馬,豆腐西施向趙興顯唄:“不敢讓小叔夸獎,不過三只野兔,五只野雞,嗯,還有一支大貓,足夠你們兄弟之間消遣了。”說完,將戰馬后面一個大貓,很隨意的丟在了趙興的腳邊,嚇了趙興一跳,是一只吊眼半大老虎,比當初自己誤打誤撞弄死的那個還大。
趙興磕打著牙齒詢問:“這是你打回來的?”
趙奢就充滿了對強者的敬佩點頭:“嫂子果然女中豪杰,不過是幾下就解決了,兄弟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怎么?夫君不喜歡,不相信?”
“喜歡,相信,喜歡的不得了,相信的不能再相信了。”趙興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接了,遞給韓策:“趕緊的,找庖丁,生火燒烤熬湯。”
韓策一面接一面認真的詢問:“那主上還提前走不走啦?”
許杰就直接揪著他的脖領子走開。
“夫君要先走嗎?為什么不等我?”
聲音是凄婉哀怨的,但眼神如刀子一樣的讓人膽寒,手在給弩箭上弦,隨時準備擊發。
趙奢上前:“哥哥若有急事可以先走,讓我們四百兄弟保護嫂子慢行。”
趙興看到四百兄弟對這個趙姬的忠心,明顯的表明,你可以走了,我們是跟主母不離不棄了。
趙興就嘿嘿干笑:“原先打算先走一步的,但是舍不得你嫂子,最終決定還是一起走吧。”然后一臉幸福的挽住了豆腐西施的胳膊,幸福的走向了馬車。
在晚上的時候,趙興發現,趙人是崇尚武力的,對有功夫的人,才真心崇拜,對于文士,他們認為可有可無。就比如趙姬,就比如自己。
這個趙姬,堪比武丁王后婦好了,就是不知道,婦好是不是也是逼著武丁,讓他溫順聽話的。一個男人向武丁那樣幾乎每日都在請巫師為婦好祈禱,到事無巨細到程度,唯一的解釋——他怕老婆。
蛇一樣的再次纏上來,對著一臉羨慕外面風光的趙興,豆腐西施油膩膩的問到:“車里很擠嗎?要不我們疊加在一起吧,那樣會節約空間的。”
趙興立刻被踩了尾巴一樣的堅決拒絕:“不擠,不擠,就是有些悶。”然后一指車外:“我喜歡騎馬,那樣自由。”看著那張哀怨的眼神,再次解釋:“未來,我們的戰爭模式是騎兵為主,戰陣上,再也不是馬車這樣的舒適,所以,做為一家之主,未來開疆拓土的將軍,我必須學會騎馬和馬上功夫,所以,我打算在這一路上不能耽擱,我想抓緊時間學習一下。”然后感慨:“時間啊,真的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浪費不得啊。”
“夫君的話說的對啊。”然后抓住想要跳車的趙興:“我們不能浪費啊,趕緊的,我要騎馬。”
趙興就郁悶,本來想要個溫柔善良,淑良賢德的小鳥依人的妻子為伴,結果這卻是一個河東獅吼的母老虎,這理想和現實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捏?
但其實他也不想想,一個女子,還是一個烈亂之國的趙國的女子,單人獨馬追了他上千里,跟他私奔的女子,能是弱女子嗎?那絕對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