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以來,中國人就已經懂得養蠶、繅絲。秦漢之際以次繭作絲綿的手工業十分普及。這種處理次繭的方法稱為漂絮法,操作時的基本要點包括,反復捶打,以搗碎蠶衣。這一技術后來發展成為造紙中的打漿。此外,中國古代常用石灰水或草木灰水為絲麻脫膠,這種技術也給造紙中為植物纖維脫膠以啟示。紙張就是借助這些技術發展起來的。至于發明人,那當然是偉大的勞動人民,這句說了等于沒說的真理,蔡倫不過是將造紙系統化罷了。
造紙的原料遍地都是,只要有河流和水塘的地方,就有蘆葦。趙興命人將這一捆一捆的蘆葦,浸泡之后反復捶打,沾上脫膠的草木灰,然后將這半成品,放到磨里去磨,再將這些磨出來的漿,放到一個大槽子里漂洗,然后就向大家在電視里看的那樣,兩個人拿著紗布的篩子,在這種漿水里來回的搖動幾下,放到太陽底下晾曬就成了。
當第1張紙在紗布上慢慢的脫去了水分,展現在趙興面前時候,趙興激動的撕下了一大塊,以沖刺的速度沖進了茅廁,在最后一道工序,他充分的驗證了這張紙的妙用。當時舒服的他直哼哼。
如果費了這么大的力氣造出的紙張,就為了如廁,那當然是浪費了人類這個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
于是,在第二天,趙興召開會議的時候,他的腋下就夾著一刀雪白的宣紙。
為什么紙張的計量單位要用刀?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曬出來的紙,很大,有棉被那么大,需要將他們用刀裁成小張,一刀能切開的厚度,就成了紙張的計量單位。
走到負責記錄的許杰的面前,將他面前那一大堆需要兩個人抬的竹簡,直接扒拉到邊上去,然后得意地將腋下的這一刀紙拍在了他的面前:“從今以后你解放了,從今以后,記錄任何問題,都用這個東西。”
許杰就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東西,然后抬起頭來詢問:“這是什么?”
趙興就得意的對圍過來的這群官員士子們宣布:“這是我為了推動全人類的文化進步,發明代替笨重的竹簡記錄的東西,他叫廁紙,不,口誤,是紙。”
大家就更莫名其妙了,許杰就一面小心的摸索,一面不解的詢問:“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這句話一問出來,當時噎得趙興翻白眼兒:“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因為我愿意。”然后不想在這種細節上糾纏,直接對許杰道:“趕緊的拿起筆試一試。”
許杰提起毛筆,小心的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然后拿起來,激動的左看右看:“太方便了,太輕巧了,太讓人激動了,有如此東西問世,將讓文化推廣更加方便了。先生,夫子,就憑借這一件東西,你就可以被稱為圣人,你就可以流芳千古。”
趙興就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樣的贊美。“從現在開始,我什么技術都可以公開,唯獨這紙張的制造,我要保密百年。這將成為我家族,最大的聚寶盆。從現在開始,趙興宣紙,行銷天下。趙興書局的紙書,將以最低廉的價格,向每一個求學若渴的學子發售,從此之后,讀書再也不是一件費錢的事情,所有只要愿意讀書的,都能讀得起書。”趙興發出了他的宏愿。
“圣人,趙圣人啊——”所有的學子士子都癲狂的手舞足蹈。
結果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口中的圣人,將這個成本低廉的令人發指,賣出去的紙張書籍卻貴的令人發指,在100年后解放了造紙技術讓大家恍然大悟的時候,人們對這個圣人的人品,表示出了充分的鄙夷——人類文明的絆腳石,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