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羞愧的拱手:“小子愚鈍,還請相幫夫子教我啊。”
“若只是孤注一擲,就是為了挖人一座墳墓,這樣的事豈不簡單?你只要偽裝成一支規模略大的商隊,潛入到秦國,豈不輕松的很?”
秦陌訕訕的道:“小子試過,不能行。”
趙興聞聽,當時哈哈大笑:“感情你真這么干過啊。”
“是的,暴秦警惕,凡是進入他國的商隊,人數不得過百,而守墓的(當時不叫陵,是前年趙肅侯開始才叫陵)不下兩千,實在——”
趙興就笑的直踮屁股:“你真是太笨了,你完全可以選擇秦朝急需的貨物,如此規模就可以加大,他們還能樂意放行,同時多股并進,最終會合,這樣起不就成功啦。”
秦陌愣了半天,突然間一拍腦袋,跳起來就要往外跑,趙興一把抓住:“行了行了,我不過是這么一說,你還當真啊,看來仇恨真的讓你瘋狂啦。”
秦陌咬牙切齒道:“仇恨撕咬的我日夜不眠,我的痛苦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時間再拖下去,我怕我就報不了這大仇了。”
趙興同情的看了看他,然后坐正了身子:“男子漢大丈夫,當借力而行,以仇恨為動力,展現自己遠大的抱負。挖他一座祖墳,不過是雞鳴狗盜,小兒科,還將自己的血脈斷絕。不可取啊。”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大丈夫報仇,當強大自己,然后,絕其血食祭祀,在仇人的灰飛煙滅中肆意狂笑。”
被趙興這么一說,秦陌立刻熱血沸騰,但轉而就沮喪的塌了腰背:“先生所說我何嘗不想?一來我日夜憂心,二來指望林胡實現目標,根本就是緣木求魚啊。”然后就是一臉的沮喪頹廢。
趙興冷笑不語。
秦陌看著趙興,突然心中一動:“先生的意思是——”
趙興道:“正所謂君子報仇,10年不晚,林胡不行,但趙國行啊。”
秦陌就雙手扶膝愣愣的看著趙興。好久之后,揮手將身邊的所有仆人侍衛全部攆走,然后小心的關上門,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與趙興對面而坐。
“若趙國能為我報仇,我當——”
趙興淡然一笑:“這事不必再說出口,我知道了,小心隔墻有耳。”然后看到秦陌長出了口氣,笑著道:“我還是那句話,君子報仇10年不晚,滅其朝食才是人生快樂之事。好好的發展河套地區吧,將這里發展成糧倉和基地,同時不斷的削弱和騷擾暴秦,讓他疲于奔命,最終我們站在這高屋建瓴之地,順勢南下,呼嘯轉眼間讓他灰飛煙滅,不但你的大仇得報,而且還建立了千古功業,這才是大丈夫所為啊。”
然后輕輕的拍打了下秦陌的肩膀:“忍耐,才能最終爆發,小伙子,長點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