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送公子杰入趙,將趙國和魏國拉進自己的連橫的陣營,徹底的破壞了師哥的合縱,張儀非常有成就感。
取得了成就,當然開心,開心了,當然要多喝幾杯。這個年代所謂的酒只能等同于含有酒精的飲料,但喝的多了也上頭。
在不知道和公孫賈說了什么之后,張儀就睡在了酒桌上。
他值得一醉。因為他的這次計劃成功,就將名垂青史。更主要的是,和自己的學友同窗相斗,自己勝利了。
而勝利的結局就是,秦王已經答應自己,只要拆散了合眾,以橫破縱,讓諸侯親善秦國,就封自己為武信君,自己總算和同學平起平坐了,因為這時候,蘇秦已經被趙肅侯封為武安君了。
這個年代,各個諸侯都看到了分封的弊端,已經輕易不封封君了,縱觀整個戰國,分封封君的就那么幾個,真正的稀缺了。
能被封君,非對國家有決定性的功績不得,被封君者,也就達到了人生的巔峰了。
從一個士子而成為封君,那是何其難啊。
當然,在當世,大家對趙興的封君都是嗤之以鼻的,大家都認為,趙興不是憑借他的能力,而是他忽悠了趙雍那個孩子。
“孔子之后,被尊夫子,國師,上下幾十年唯一的封君,天子幾百年唯一的封伯,趙興子啊,我真的想見識一下你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啊。和你做對手,一定是一件讓人很激動的事情啊。”張儀喃喃著,進入了酒醉的短片里。
而當他在昏睡里揮斥方遒的時候,被公孫賈搖醒,告訴他物資儲存重地安陽失守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還在宿醉蒙圈里的張儀,好久沒反應過來,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再次詢問:“大將軍,你說安陽被趙軍偷襲啦?你說安陽儲存的物資被燒毀啦?”
公孫賈面色沉重的肯定:“內相,我們的十五萬大軍即將斷頓啦。”
張儀有目的的接受了魏國相幫的職務,辭去了秦國客卿的職務,但達到了目的秦惠王卻對張儀暗中的賞賜更厚,并以內相稱呼,可見張儀是多么的成功,而老邁的魏惠王是多么的昏庸了。
現在,在這里的五萬魏軍,等于是秦軍了。
“這不可能。”以張儀的睿智,面對這一種新兵種出現的特點,也是一臉茫然的,所以他按照正常的思維,怎么也不相信,戰車會在不足短短的五天之內,就能從趙國渡過漳水,并且占據安陽。
而更不可能的是,他從來沒見過和想過攻打一座城,哪怕是最小的城,只在幾天之內就攻下的。因為沒有先例,所以沒有思路突破,因為沒有先例,所以思路是僵化的。
穿越者其實占據的不是能力,而是占據著古人思維的死角。
所以啊,穿越一定要前穿。后穿,等待你的職業就是搬磚或者是乞討,二選一。
久經戰陣的公孫賈也不相信,但事實次果果的擺在這里,安陽真的丟了,自己大軍的糧草真的被燒了。
報信的是絕對不敢拿這么大的軍情玩笑的,而佐證的就是,本該今日到的糧草,沒有如約到來。
要知道,糧草的押運,是嚴格時間限制的,如果延期,哪怕是半日,殺頭是絕對不會寬恕的,沒有人敢在這一點上是玩忽職守。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安陽,真的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