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對主母圣人的歡呼里,趙興趁熱打鐵,當他說自己在林胡得到的那些錢財珠寶轉手送給了周天子,而只得了一個空頭的侯爺的時候;當他訴說剛剛帶回來的十萬斤金,不是國君對自己的賞賜,是要在年終上京述職的時候,上繳三百五十萬半兩錢的時候,他就和許杰一起在慘叫哀嚎里狼狽出逃了,后面追趕著提著寶劍的豆腐西施:“我非殺了你們這兩個敗家的狐朋狗友不可。”
探頭探腦的看自己的媳,婦抱著可愛的寶貝嚶嚶哭泣之后,趙興感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還不是要為這個家千秋萬代?的感慨里,走到了大堂。
大堂,是趙興的避風港灣。
趙興封君回歸,讓整個代郡轟動,因為他的軍功戰績,讓所有的軍民官吏佩服敬仰的五體投地。
離開的時間久了,需要視察一下領地,最主要的是,他要仔細的驗收一下他關心的幾個項目。
坐在新的裝備轎與里,將雙手搭在箱幫上,將下巴搭在雙手上,在晃悠悠里,查看自己的疆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雖然頂著一個侯爵的名,卻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但這并不影響趙興的興致。
轎與,又是一個趙興享受的新鮮事物。四輪馬車在自己多山且崎嶇的地方不方便,于是,趙興就發明了這個東西。制器大家就是制器大家,對于享受,那真的是不遺余力。
其實,這個東西就是后世的馱轎,不過前面的馬屁股總是臭氣熏天,后面的馬腦袋總是啃著趙興的后背,結果就是一路下來,前面是馬糞蒙胸,后面是一片濕噠噠。于是,在趙興富了之后,四匹馬,自己坐在中間,就一切都完美了。
這個縣的縣令小跑著跟著趙興的轎與匯報:“前面的是相幫家族的開墾地。現在他們已經動員了三千家里的奴隸和奴仆在開墾,據我估算,到三年結束的時候,最少是十萬畝的土地,能給我們的府庫上繳五百萬錢,按照規矩,我們將向夫人上繳一百五十萬錢。”
一畝地五十個錢的稅,趙興認為可以了,畢竟這個年代,一斛麥子才三百錢,藏富于民,這是必須執行的。雖然這是一種藏富于世家,相幫家。但是,不要過于計較細節了,收錢的同時,還是一個人情不是。
但這其實已經是不錯的了,按照規矩,這種貴族是不納稅的,但誰讓代郡是趙興的領地呢,我的地盤我做主,這就是規矩。
“士大夫不納糧,不服徭役的事情,現在就定下規矩,不可能。那個誰說過,天下莫非王土,既然你耕作我的土地,當然要給我繳納征賦,繳納地租。我做為堂堂封君每年還向君上納供呢,大家都要守規矩啊。”
齊飛為難:“一些世家是反對的,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侮辱,因為這違背千古的周禮,是對士紳貴族的藐視。”
趙興無所謂的揮手:“告訴他們,現在已經是禮崩樂壞了,周禮的規矩已經沒有人尊行啦,我的地盤我做主,不按照我的規矩來,請他滾出。天下這么大,去他們愿意去的地方吧。”
“這包括宗正家嗎?”
“我不管他是誰家,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立的規矩就是我的,不愿意執行,滾出。”
然后直接對魏用道:“五千騎兵隨時候命,我不管是誰,只要他不遵循我的規矩,立刻驅趕,如果不服,滅之。”
魏用立刻詢問:“若是夫人家族呢?”
趙興毫不猶豫的道:“即便夫人不讓我三日看閨女也無所謂,要么給我滾出,要么,滅之。”
魏用點頭,低聲對一個跟隨吩咐,那個跟隨轉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