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林胡王的大軍,站在黃河的北岸,林胡王和趙興站在隊列的前面,迎著西北風遙望北方,等待巡哨的消息。
五萬大軍,現在已經是林胡王唯一的精銳了,再擴軍,那就得林胡人四十以下,十五以上的男子全體出動了,可見,林胡王現在混的多么的慘。
“估算著日子,本都應該準備完畢了,從他的王庭到這里,騎兵需要10天時間,但他要帶著身后轉場的牧民和牛羊,最快也需要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我們可以將整個河曲以北的地區,燒出一條隔離帶來。”林胡王向趙興介紹著。
“但是我們必須要抓緊,因為按照相幫的要求,這條隔離帶必須寬闊的足以讓牛羊渡過的時候餓死。按照牛羊前進的速度,每一天只能走15里(周里)兩天不吃草料,牛羊就走不動,而三天就會餓死。所以我們燒出的隔離帶,最少要50里寬,因此上我們還是抓緊行動吧。”
迎著強勁的北風,趙興瞇著眼睛,用不久前做的鵝毛扇子,擋在額頭之上,繼續向北眺望,對于大王的建議依舊是不加可否。
林胡王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這個相幫怎么就突然間,弄得這么一個怪模怪樣的扇子。這大秋天的,西北風雖然還沒有冬天凜冽寒冷,但扇子在這個時候絕對是一個多余。自己的相幫,這是不要命的裝啊。
似乎看出了大王的鄙夷,趙興拿下了鵝毛羽扇,在自己的眼前輕輕的搖動一下,然后渾身上下不覺一哆嗦,立刻停止了這種自找罪受的裝。微笑著道:“我的這把扇子并不是為了裝,而是大有用處,我將用它揮舞之間,殲滅敵人千軍萬馬。”
林胡王撇了一下嘴:“相幫說笑啦,一把小小的扇子,一個林胡人的半大孩子,都能一把將他撕碎。如果相幫想要憑借這把扇子自保,我看還是算了。你的五百君丘士,才是真正保護你的勇士啊。”
說起君丘士,林胡王就羨慕他們那種裝備,尤其是那個馬登馬鞍,更是讓他驚奇到無比。中年騎在馬背上,不用解釋,就知道這兩件東西的巨大作用。但是詢問了一下價格,林胡王就可惜的不再提這個話題,因為他實在是裝備不起。
好在自己的騎兵,在馬背上從小生活,裝備不裝備他也沒有什么大的區別。這是林胡王對自己的安慰。不過他自己獲得了相幫的一套供奉,騎在馬上,感覺舒服多啦。
正在兩個人沒話找話的時候,北面的地平線上有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這個巡哨用拳頭捂住胸口,像兩個人施禮:“啟稟大王相幫,本都叛軍發動了。”
林胡王立刻緊張的詢問:“叛軍出兵多少?”
這個面色不知道是因為疾奔,或者是北風的原因而蒼白的巡哨匯報:“本都精銳二十萬,后面牧民不下七十萬,牛羊遮蔽了半個草原。”
林胡王就倒吸了口冷氣,趙興在馬上一晃蕩,他現在后悔自己沒坐馬車了。真要是剛剛一個不穩,跌下馬去,這個洋相就出大了。
看到林胡王慘白著臉看向自己,趙興立刻輕輕的搖晃手中的羽扇,一臉波瀾不驚的詢問:“按照他們的行程,還要多少日能到這里?”
那個巡哨回報:“按照他們的進度,大約二十日能到大河邊。”
趙興就瞇著眼睛,故意神神叨叨的念叨,這讓圍在周邊的所有面色蒼白的頭領,無不緊張的看著他裝神弄鬼。
大約過了一刻鐘,就在大家焦急的心都快跳出來的時候,趙興猛的睜開眼睛:“有了,夠了,我們的勝利,一場一下子就能殲滅全部敵人,包括他的部族的大勝利,穩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