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趙興認為這是四書五經中的糟粕。這樣的糟粕怎么能傳授給中山人呢,這不但不附和中山人耿直勇敢的性格,而且還應該將他們的性格發揚光大。
于是,趙興說了自己,也是后世,更是這個時代振聾發聵,讓所有儒家弟子們敬佩的論斷:“其實,半部論語足可以治理天下了,我們就半部論語吧。”
趙興還真就刊印了半部論語,趙興認為只取論語的上半句,就足夠教化中山了。
論語是按照排比句法著作的,上句為因,下句為果,合在一起,是一本完整的論述道理。但是拆開來,卻同樣又是兩本完整的論述,但其核心卻是大相徑庭。
上一句合集出來的,是教導人心向善,阻止殺戮的,為此應該不惜亡國滅種,達到大成至圣的最高境界。而下一本卻是正好截然相反的,告訴人們如何保護自己,保護這個民族國家不會消亡。
就比如說論語《仁本第一》篇,本來全句是“故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然而,他只刊印了上句,故國雖大,好戰必亡。”難道不是完整的話嗎?難道沒有道理嗎?最可怕的是,這句話卻正說中了中山國先前的狀況。而后面那句話,天下雖安,忘戰必危。”趙興認為,這不符合中山人的性格,不符合他的國情,如果刊印發行,會毒害中山人的。
再比如論語里《憲問》中的一句:“君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趙興認為,中山人太暴虐了,需要教化,所以“君子以德報怨。”這應該成為中山人教化的根本,更和上句論戰吻合,更能顯現圣人的意圖思想。至于下句何以報德,隱晦的宣揚有仇必報的想法,那絕對不是圣人的初衷本心,既然不是,干脆忽略。細節嗎,完全應該不必在乎嗎,這是趙興一項的處事原則。
自己是去教化中山人,而不能去毒害他嗎。自己是個厚道的人,要做一個圣人布道者,怎么能害人呢,孔子會掐死自己的。
那些歷史考察者,看到這些如此刊印的四書五經圣人教誨的書,簡直目瞪口呆。
一個儒生臉紅脖子粗的找到趙興,指著他的鼻子怒斥:“主上,興君,你如此歪解圣人思想,你將成為后世的禍人的,你會遺臭萬年的。”
趙興扯過他手中墨跡幽香的書,很鄭重的道:“我歪解圣人言論,哈,你是沒看到另外兩個人的曲解呢,估計看到了,你的棺材板都壓不住,我這才是哪到哪啊。”
“是誰,主上告訴我他們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以免流毒千古。”
趙興苦笑:“我告訴你他們合稱朱程理學,而且還將大行其道,但我告訴你了,你也殺不了他們的。”
“為什么?”這個士子已經接近瘋狂了。
趙興痛苦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因為,因為,思想是不能用刀劍去斬殺的。”
然后趙興招來刊印的書局總管:“等這套四書五經刊印足夠的數量之后,就將所有的雕版付之一炬,不能留下一塊。然后再按照原著,一句不落的重新刻版刊印,即便我一文錢不要,也要推行天下。”
然后對這個儒生士子鄭重的保證:“我保證,我實現了我的目的,我會將這一套書,即便掘地三尺,也畢將一本不落的全部收回付之一炬,我會將看過這套書,并沉迷這套書的人,全部一個不留的坑殺。”
然后趙興鄭重的道:“我管這個叫焚書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