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頭,公高開始對趙興大吊書袋,從三皇五帝侃侃而談到周天子德行,從趙國的不禮,到現在趙興的蠻橫,滔滔不絕頭頭是道。聽的婁底都認為自己都感覺應該羞愧的自殺。
趙興笑瞇瞇的聽著上面的大道,深深品味儒學的精髓。
最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對急匆匆趕過來的二弟趙奢詢問:“后面的潑喜軍趕到了嗎?”
“全部趕到了。”
“我們的將士休息過來了嗎?”
“休息過來了。”
“營地安頓好了嗎?”
“不被打擾的安頓好了。”
“晚飯做好了嗎?”
“做好了,我們可以吃飯,然后安穩的休整一日,明日就可攻城了。”
趙興點點頭:“這個老頭讓我們不被城內之兵,趁我剛到立足未穩之時突擊騷擾我們,讓我們安心扎下營寨,讓我們安心的吃頓飯,我們該獎勵這個大儒什么好呢?”
婁底就將自己的弓箭摘下,然后對趙興道:“我早就被他的唧唧歪歪煩死了,讓我射死他這支蒼蠅。”
趙興搖頭:“你已經是周人了,按照周禮,傷害陣前致師的使節,不仁,不禮啊。”看看開始猶豫起來的婁底,趙興接著道:“不過你的做法很和我這個兄弟的胃口,我喜歡。”
結果正在婁底研究到底自己是按照周禮行事呢,還是讓自己的好兄弟喜歡的糾結著呢。一個聲音響起在婁底的身后:“我不想做周人,我只想依舊做我的婁煩人。但我尊我婁煩王,所以,我讓他閉嘴。”隨著聲落,一支鐵骨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呼嘯而出。然后一個披散著頭發,瀟灑而桀驁不馴的弓手,調轉馬頭,向已經建立起來的營地歸去。營地里,有一頂專門為他搭建的帳篷,高傲而孤寂。
趙興就掉頭,對著探頭探腦的許杰道:“不必看了,那家伙的嘴巴里已經被鐵骨箭塞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
“當初刺殺我的那驚鴻一箭,我已經領教了這位只射一箭的家伙的神乎其技了。”然后想起當年的場景,依舊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