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會用槍,也不懂躲子彈,就連打架的方法也不太明白。
愛戀要讓自己幫什么忙?
白歌困惑不解。
“你啊,你很重要。”
愛戀說著,將一只手放在了白歌的肩膀上。
“你負責扮演人質。”
“哈?”
白歌還沒反應過來,愛戀已經將白歌拉到了自己身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則輕輕一抖,手腕中,一柄利刃散發寒光,抵在了白歌的喉嚨前。
嘭——
愛戀一腳踹開了虛掩的鐵門,走進工廠里。
白歌看到,正在以廢棄油桶當桌子打牌的四人反應很快,立刻站了起來,伸手就往屁股后面準備掏槍。
那正在打盹的家伙慢了半拍,也有些不太熟練地摸起了那一把自制鳥銃。
“不要動,否則我就殺掉你們的同伴。”
愛戀大叫了一聲。
“?”
白歌一頭霧水。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他們的同伴了?
對方五人也同樣一頭霧水。
“這家伙,是誰?”
其中一人甚至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女孩和這男生,完全沒見過啊。
人類迷惑行為?
由于愛戀和白歌的舉動實在過于讓人困惑,那四人將手槍抽出來的動作,猶豫了片刻。
就在這個瞬間。
“不好意思,弄錯了。”
愛戀說話的瞬間,以袖劍抵住白歌喉嚨的右手手肘,忽然間迸發出一聲巨響。
嘭——
一枚霰彈自手肘的炮口射出。
無數破片如雨點般朝著四人濺落,站在最前面的那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彈片就模糊了他的臉和正面的身體。
另外三人本能地做出了回避動作,往后退去,同時試圖開槍反擊。
錚——
右手的袖劍飛速收回,愛戀的左手從白歌肩膀上稍稍移開。
掌心,三管小型加特林旋轉著冒出了耀眼的火花,掃過那三人所在的位置,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將其迅速射殺。
子彈射倒了廢棄油桶,將那上面染血的撲克牌打飛,漫天亂舞。
與此同時,她右手輕輕拉開白歌,并且往前踏出了一步。
遠處那拿著自制鳥銃的非法組織成員,已經將槍口瞄準了愛戀。
穿著洋裝的黑發少女右手前伸,手腕之中,一根粗壯的管狀物冒了出來。
嘭——
那自制鳥銃已經開火,小鋼珠被火藥推動,朝著愛戀而來。
啪——
那管狀物就像雨傘一般撐開,阻隔在了兩人之間。
不,那就是一把雨傘。
白歌看到,小鋼珠絲毫沒能對鋼鐵的傘面造成任何傷痕,自制鳥銃的彈藥被盡數擋下。
下一刻雨傘的主傘骨尖端,響起了槍聲。
噠噠噠——
子彈輕而易舉就擊中了那最后一名站著的非法組織成員,血花之中,他倒下了。
愛戀握住傘柄,將打開的傘放到了肩膀上,不似剛剛殺完五人的殺手,更像外出賞花的貴族千金。
悠悠飄落的,不是櫻花,是鮮血。
不知為何,明明是血腥而殘酷的場景,但在這個女孩身上,白歌只看到了優雅與從容。
就好像,身經百戰,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畫面。
白歌一時竟然看呆了,直到某種散熱器的蜂鳴響起,愛戀身旁的景色產生了些微的扭曲。
注意到白歌的視線,愛戀側身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他,抿嘴一笑,天真無邪。
“你也看到了,是他們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