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沒反應?
而且好像不太合適。
“戴反了,你這個蠢貨。”
陶軒然忍不住罵出口。
“哦。”
白歌將水晶一般的單片眼鏡取下來,戴到了右邊眼睛上。
在戴上的一瞬間,他覺得世界好像產生了某種改變。
雖然玻璃茶幾仍然是玻璃茶幾,沙發仍然是沙發,愛戀和陶軒然也仍然是陶軒然,但白歌卻能夠感到某種更接近本質的東西在視野中呈現。
他似乎能看到兩人身體上的微光,白歌雖然不懂得搏斗武術什么的近身戰的技巧,卻也能大致看出,那些泛著微光的部分,正是兩人此刻身上的破綻所在。
“這眼睛是能看到其他人的弱點?”
單片眼鏡對于白歌而言有些大,他必須時不時用手扶一下免得滑落。
“準確的說,那是意識的盲區。”
陶軒然輕笑一聲,看著白歌,就像是已經玩膩了玩具的大人看著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般,有種過來人的感慨。
“不止如此,你可以嘗試一下這個。”
他摸出了一枚硬幣,將其放在了茶幾上。
“做什么?猜正反嗎?”
白歌不太理解。
“不,不是那種低級的把戲,你試著在心中想要偷取這枚硬幣,然后手往隨便什么地方抓一下試試。”
陶軒然比劃了一下。
愛戀這時候將視線投注了過來,讓白歌莫名有點緊張。
“想著......”
白歌盯著茶幾上那平平無奇的硬幣,稍稍抬起左手,往前方的空氣中輕輕一抓。
一瞬間,那枚硬幣消失了。
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硬幣就這么憑空不見。
與此同時,白歌感受到左手五指間仿佛落下了一個輕盈而冰涼的金屬塊。
他翻轉手掌,攤開,那一枚硬幣,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這......”
如果不算之前那被學校走廊困住的狀況的話,白歌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自己使用超凡力量的過程。
并沒有書里描寫的那樣激動人心,白歌此刻心中更多的,是困惑,當然,還有一絲莫名出現的難以抑制的心靈上的疲憊。
這是什么深淵遺物?
我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這是【偷竊】能力的具象化,按照使用者的不同,可以對應不同的體積,距離,質量,沒想到你第一次使用就能成功,我本來還想著你失敗吃癟了之后再好好解釋來著,看來你還挺有這方面的天賦?”
陶軒然比起單片眼鏡,似乎對白歌的興趣更大。
“【偷竊】?”
取下單片眼鏡,遞給對方,白歌真的不懂了。
深淵遺物都對應著歷史殘片,昭示著歷史殘片中的英靈的偉業。
換句話說,哪門子的英靈的偉業是偷東西啊?
“當然有,小伙子,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你手上的單片眼鏡對應的歷史殘片,正是屬于那位舊時代舉世聞名的怪盜的。”
陶軒然接過白歌遞來的單片眼鏡,輕撫鏡面,說道。
“他的名字是亞森·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