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沉默不語,他沒見過升格者之間的戰斗,此刻覺得自己最好還是閉嘴看著。
“咦,愛戀,白歌?”
就在十字路口的左轉燈由綠變紅的時候,白歌聽到身后傳來沒那么熟悉的聲音。
轉頭一看,好家伙,竹霜降。
她穿著一件淺蔥色的連衣裙,外套一件針織開襟衫,短襪配運動鞋,挎著一個樸素的淡色布藝包包,像是在逛街的模樣。
“哎嘿,你們這是在約會?從大世界商場出來,是剛看完電影嗎?”
竹霜降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表情。
“呃。”
白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活脫脫就是被抓奸在床啊!
不、不對,哪里來的奸?
“哦,怪不得之前約愛戀周六出門約不出來呢,原來是這樣。”
竹霜降微微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到底悟了什么?
“嗯,因為白歌說著要帶我周末逛逛靜江,所以就一起出來了。”
愛戀理了理頭發,鎮定自若地答道。
還朝著白歌的方向小鳥依人般湊了湊。
姐姐,你這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我懂的我懂的,嘻嘻,不打擾你們啦,我今天和我爸出門,哎,單身狗就只能陪陪家人了。”
她指了指路邊,穿著休閑西裝,看起來溫吞和善的中年男人。
正好此時,人行道對面的交通燈由紅轉綠,竹霜降揮揮手,和兩人告別。
“這下我們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愛戀感慨了一句。
“亂用成語你的語文老師會哭的。”
白歌無力地回擊了一句。
看著兩個人互動,田虹微微一笑。
“你們兩個關系真不錯啊,果然還是同齡人更容易熟悉。”
“哪里不錯了?”“你想錯了。”
白歌和愛戀同時反駁。
“......算了,先執行任務要緊。”
愛戀往前邁開腳步。
三人走進了事發的商場大堂,珠寶專柜還處于封鎖狀態,但其他的柜臺已經正常營業了,客人不多,零零散散。
愛戀按照陳楚川給的資料,找到了那位作為目擊證人的柜員待著的大堂經理辦公室。
盡管門口并沒有警察看守,但愛戀不擔心對方會逃跑。
因為按照白歌的推理,柜員相當大膽地把罪行嫁禍給了陌生人,甚至還當著警察的面說謊,頗有種愉快犯的特質,說不定現在就等在辦公室里,等著那個替罪羔羊被抓回來讓她指認。
更重要的是,白歌讓陳楚川去搜索那名男子的行為,除了保護那個男人不會因為催眠而出現什么生命危險之外,也是麻痹待在這里的柜員,讓她以為警方已經完全掉入她布置的陷阱之中。
要想騙過敵人,首先要騙過自己人。
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將一棵樹藏起來的最好辦法,就是將其藏在森林里。
她盜取的那些首飾,應該還在柜臺之中,完全不會被懷疑的柜員,肯定還盤算著找時間將那些東西拿走,或許就等著警方離開。
因此,那位柜員必然會留在原地等待,不用擔心她畏罪潛逃,畢竟從表面的證據來看,她不但不是罪犯,而是還是受害者,甚至如果被一定程度上識破,她還可以丟鍋給催眠。
確認了這些,愛戀讓田虹做好準備,自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