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接的文字顯示出這樣的語句,很明顯,是針對秦可畏的犯罪預告。
“最耀眼的藍寶石?盛裝舞會又是什么?”
陳楚川看著那貼得歪七扭八的預告信,陷入了思考。
由于被偷的鐘乳石與這預告信一起送來,所以陳楚川并不認為這是無關人員的惡作劇,他更相信這偷竊了東西又送回來的舉動,是對警方的挑釁。
“呃,楚川,這個我大概也許應該有可能知道......”
因為擔心自己拆開信件的舉動給老同學造成了麻煩,所以王宗瑞的態度比較恭敬。
“說說?”
陳楚川將目光從信件上移開,看向王宗瑞。
“最耀眼的藍寶石,指的應該是三年前靜商集團在拍賣會上拍得的一顆藍寶石,海藍之心,它來自諸夏和泛西海交界處的一個深淵,當時我們報社還做過一期大專題。”
王宗瑞示意自己要使用電腦,得到對方的同意后,他解鎖了屏幕,翻開了之前已經打開的文檔。
他示意陳楚川過來,將屏幕里的內容給對方看。
那是一篇名為《靜商集團以逾兩千萬高價拍得巨型藍寶石》的報道,上面用了大量的篇幅來講述這顆藍寶石發掘的過程,以及拍賣會的經過。
“哦,這個我好像也記得,當時鬧得挺大的,說是靜商集團在背后用過一些手段。”
陳楚川逐漸回憶起來了當時的新聞。
作為當時從深淵中發掘出來的巨型藍寶石,海藍之心擁有矢車菊一般柔和鮮明,微微帶紫的蔚藍色澤,重達473克拉,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極為罕見的寶石。
更由于這顆寶石是從深淵發掘出來的,而這樣的珍稀程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承載了歷史殘片的深淵遺物,所以從剛剛現世,就受到了矚目。
但后來經過鑒定,這就是一顆普通的寶石,頓時,投注在海藍之心上的目光就少了很多。
不過,包括泛西海商業共同體的弗雷德里奇·達姆施塔特在內的各大收藏家都參與到了海藍之心的拍賣中,然而,很多人在拍賣途中退出,最終,靜商集團以兩千萬的價格購得了這顆寶石。
傳聞中,靜商集團在拍賣過程中采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但這拍賣并非在諸夏進行,所以最后也沒查到靜商集團的任何問題。
陳楚川對這些事情的了解僅限于新聞。
“信里的藍寶石,應該指的就是這個。”
王宗瑞指著那燈光下閃耀奪目色彩的藍寶石說道。
“至于盛裝舞會,我覺得可能指的是這周末的那個慈善酒會?”
他去架子上翻出了昨天的靜江日報,略過有關城市規劃展覽館失竊案的報道,翻開了篇幅不長的慈善酒會的文章。
這是為西南省內發現的舊時代文物的保護工作籌集善款的酒會,在位于靜江江畔的別墅區舉辦,屆時將有來自省內的諸多企業家參與,陳楚川并不負責這一塊的安保,僅僅聽同事提起過。
“意思是,這個小偷要在周日的慈善酒會上偷走海藍之心?”
陳楚川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不單單是盜竊案那么簡單了。
這簡直就是明搶!
先不說讓那家伙得手會導致多大的經濟損失,光是靜江警局的顏面就要被丟光了,后續指不定還得有多麻煩。
而且,按照網上現在的輿論,看熱鬧的很多,假如那小偷這次成功,結合之前靜商集團的爭議,說不定很多人心里都會默認傾向這個犯罪者。
頭疼,真的頭疼。
陳楚川想到。
“這件事應該還沒有別人知道吧?”
他看向老同學王宗瑞。
“除了一些報社的人之外,就沒人知道了。”
王宗瑞吞了口唾沫。
“這件事我們保密一下,不要宣傳,交給我來處理。”
陳楚川吩咐道,又詢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才準備離開報社。
然而,當他剛走出靜江日報的報社,準備聯絡靜商集團的時候,陳楚川的手機又響了。
“什么?”
他聽到局里同事的消息,直接當場大罵出聲。
“艸!”
陳楚川點開手機,只見靜江市民經常光顧的門戶網站和公眾號上,全都是陳楚川手中這封預告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