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背對白歌,面對業已形成的天災和猙獰的蛇發女妖,對白歌說道。
“快走,天災的到來已經難以阻止,在深淵遺物事務司的辦事處應該封存有一張緊急用的船票,你撕開船票,就能離開這座城市。”
“放心,全世界的升格者都知道,深淵遺物事務司的人是不能殺的。”
許諾聲音輕巧,就像是閑聊。
“......許叔。”
白歌沒有猶豫太久,他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還是以大局為重,手一伸,取回了看不見的匕首,隨即轉身離開。
“呵呵,我就知道老霍你不行,還得我出手。”
見到白歌離開,許諾輕笑一聲,面對兩位蛇發女妖,絲毫沒有感到慌張。
“野獸原型五階,【戈耳工】,你們就是絲西娜和尤瑞艾莉吧,本身就是雙胞胎,又獲得了近乎一樣的歷史殘片,真是難得一見,只可惜,因為這兩位蛇發女妖是魔身,所以導致你們本來的姿態無法收斂,只能以這樣丑惡的模樣活下來。”
“......許諾。”
絲西娜也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嗅出了他的氣息。
“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只有三階?”
尤瑞艾莉保持警惕,但覺察到許諾的位階后,又笑了出聲。
“曾經深淵遺物事務司最出眾的天才,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的孩子淪落到這個程度,可笑。”
面對嘲諷,許諾不為所動。
是的,他曾經是深淵遺物事務司最出眾的天才,在成為升格者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晉升三階,本來前途無量。
但是他卻遇見了那個人,那個如同姐姐一般的存在,與她相識,相知,見證了她的死亡。
此后,許諾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正在陰影中行動,卻沒人知道,曾經的天才,背離了曾經發過的誓言,舍棄了守護大眾的承諾,現在只不過是個為了僅僅一人而戰斗的,醉酒的叔叔而已。
許諾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歌離開的方向,隨后往前邁出一步。
“深淵遺物事務司,特殊事件對策部,許諾,出于一己私欲,背離誓言,舍棄承諾,堅持一意孤行!”
錚——
長劍蜂鳴,映照出雷霆的光芒。
...
...
白歌狂奔著。
整座城市已經陷入混亂之中,恐慌在人群中蔓延,公共交通早已停滯,白歌也顧不上隱藏身份什么的,直接隨手偷了一輛電瓶車,將愛戀的腦袋放到車前的籃子里,便朝著愛戀家的方向騎行。
在白歌的內心,矛盾如同螺旋般上升。
一方面,感情上,他想要去救助田虹和范哲,想要去幫助老霍,陶軒然,幫助許諾,想要阻止天災,拯救這座城市。
但另一方面,白歌的理性也很清楚,自己現在在戰場上只會添亂,而且,先不說他,愛戀的賢者之石也不能讓昨日教團的那些人得到。
如果逃出去之后,應該能找到其他分部的支援......
思考之間,白歌忽然感到身下一陣顛簸,電瓶車整個飛了起來,他在半空中抓住愛戀的腦袋,落地之后滾了兩圈,才保持住姿勢。
至于電瓶車,早已摔倒在路邊,形狀扭曲。
這不是白歌駕駛不慎,而是大地的形狀已經發生了改變。
道路上出現了巨大的如同尖刺一般的巖石,在那尖刺的盡頭,站著一個悠然的男人。
畢真言!
他手中拿著一張已然攤開,造型古舊的圖紙,嘴角翹起。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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