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卻并沒有注意到阮清秋的心思,只對趕來的船長,一位有著絡腮胡,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他是被殺的。”
白歌披著毯子,簡單的話語引起了許多人的驚訝,他們看看身邊的其他人,感到難以相信。
但在白歌看來,很明顯,這名男子是被某種繩具勒死,之后被拋尸到海中,試圖制造其失蹤的假象。
如果白歌沒有注意到他的墜落,很有可能直到更晚的時間,甚至明早才會被人發現失蹤,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在新地中海這茫茫的波濤中找到尸體就極為困難了,想要發現他其實是被勒死之后才拋尸的,幾乎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幾名年輕人來到了甲板上,他們正是之前與這位死者在一起的同伴。
“迪米特里?怎么會!!?”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女性頓時表情崩潰,她泣不成聲,試圖來到死者的身邊,但很快就被白歌和其他的船員攔住。
“你們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救救迪米特里?”
那女性叫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死去的名為迪米特里的男子身上,顯得心力交瘁。
“他已經死了。”
白歌說了一句,隨后來到尸體旁邊。
“給我拿一雙手套,船上的醫生應該有,順便可以叫他過來。”
其實在水中的時候估計自己已經留下了不少“指紋”,而一些關鍵性的證據可能也伴隨著冰冷刺骨的海水消失了,從這個角度,拋尸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盡管白歌完全可以利用【無面人】的能力抹去自己的指紋,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這么說道。
“好、好的,給他找來,再把亨德克叫醒。”
船長一時被白歌的嚴肅態度震懾到,遲疑間向船員下令道。
亨德克應該是船上的醫生。
白歌蹲下身子,沒有接觸尸體,簡單用【刺客視覺】看了一眼,便說道。
“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小時,導致死亡的原因是窒息,很明顯,是用某種物體束縛脖子導致的,簡單來說,他是被勒死的。”
“在大約十五分鐘之前,他從我的房間上方跌落水中,但在此之前,死者應該就已經遇害,如果醫生對其進行法醫學解剖,應該能發現他的肺部沒有積水,這說明他并非溺亡。”
“盡管冰冷的海水導致尸體的溫度偏低,不過從僵硬程度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死者應該是剛剛被勒死之后不久,就遭到拋尸。”
“如果我沒有發現他,那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沉入海中,再也找不到,自然也不可能發現他真正的死亡原因。”
聽到白歌說的一大串,那幾名年輕的男女一臉詫異,而一旁的阮清秋,則兩眼放光,好像在說不愧是我的老師,竟然這么厲害。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輕人之中一名頭發帶點紅色的男子問道。
“我?”
白歌站起身,拍了拍手。
“我叫亞森·赫爾克里,是一名偵探。”
“偵探......”
那男子有些失神,后退了幾步。
“在晚飯時間,這位迪米特里先生還和你們在一起喝酒,這一點應該很容易確認,而你們離去的時間,嗯,應該是晚上八點之后。”
下意識想掏出懷表,不過白歌很快發現自己沒有帶在身上。
“現在是幾點?”
“十一點,十一點二十七分,赫爾克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