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萊因先生......你,就沒有考慮過讓其他人去完成這件事嗎?”
威爾伯問道。
“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這一趟旅程之中,一旦出現了什么需要深入危險的事情,你總是自己走在前面,為什么會這樣呢?”
對于崇尚自由的泛西海而言,個人的生命價值是最高的,也正因此,之前的議長倫道夫·伍德斯托克的行為才會引起那么大的憤怒。
而對于神圣同盟而言,人的存在便是原初的罪惡,人類不能以死亡來逃避這份罪惡,所以,在神圣同盟之中,自殺也是違法的,至于自我犧牲什么的,更是無稽之談。
威爾伯覺得,眼前的這位亞瑟·海因萊因先生,有著極其強烈的自我犧牲傾向,似乎經常將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為了熟悉的人還好,但現在,這些參賽者們和他幾乎不怎么認識,本來可以依靠自己離開這里的白歌,為什么會選擇留下來,甚至選擇接近自我犧牲的方式來營救這些素昧平生的人。
威爾伯不明白。
“可能,因為我也被他人這么拯救過。”
白歌笑了笑,他眼前出現了一些身影。
“海因萊因先生,我想,我可以駕駛這一架飛機,去完成這一個任務。”
威爾伯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這么說道。
“你?”
白歌看了一眼威爾伯。
“我爺爺教過我開飛機的辦法,我小時候,在這輛車還沒改裝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也曾經學習過。”
威爾伯解釋道。
“......但那肯定和這個不一樣。”
白歌也不知道該不該笑了。
威爾伯的爺爺照片里那個飛機,很明顯是最老式的雙翼螺旋槳飛機,甚至有可能是依靠駕駛員自身的重量調整來進行平衡的,是最原始的飛行器。
但此刻,白歌制造的,是能夠突破音速的,目前最快的飛機,雖然沒有什么航空電子設備,操作方式也和普通的飛機類似,可白歌并不認為那和威爾伯小時候開的“飛機”差不多。
更何況,威爾伯只是一個普通人,就連白歌駕駛飛機都有可能有去無回,威爾伯要是上去了,那鐵定是回不來了的。
白歌不會讓威爾伯這么做。
“我學得很快的。”
威爾伯有些不依不饒。
“這不是這個問題。”
白歌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不是玩具,如果你駕駛不成功,那么我們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明白嗎?”
他苦口婆心地勸告道。
“我明白......”
威爾伯表情黯淡了片刻。
“我只是希望能夠完成最后的愿望。”
“最后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