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恒和余嫣然寒暄完之后,余嫣然身邊的一個文雅男子便不由插話道:“余師妹,這位是?”
這個文雅男子,是剛剛和余嫣然一起從樓上下來的人之一。
似乎也是余嫣然他們邀請來的青年才俊。
而余嫣然此時則便替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常州府知州葉凌峰葉大人的公子,也是前幾日那首《秋詞》的作者葉恒!同時,今日我們常州城內新開的那家肥皂鋪,也是他家的!”
“哦!原來如此!”那位文雅男子隨即便有些意外和欣喜的向葉恒拱了拱手道:“葉公子,久仰了!”
他接著,也還自我介紹道:“在下儒林書院鐘長青。前日也曾拜讀過葉兄的那首《秋詞》,還有你的那兩個對子。確實都是極好的!正想何時能有機會和葉兄切磋一二呢!沒想到今日就能在這里見到葉兄,卻是正好!”
他隨后又道:“在下這里剛好有一個上聯,不知葉兄可否聽聽看,是否有什么合適的下聯?”
葉恒頓時無語。
心想:“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你老兄就是隨便說讓我作首詩什么的,也都比這個強啊!現在居然要讓我來給你對對子,尷不尷尬!”
于是,他隨即便客氣的回道:“鐘兄過譽了,在下對鐘兄,才是如雷貫耳啊!”
葉恒這倒并不是在說恭維話。
鐘長青在他們常州府,的確算是挺有名的。
即便他并不和葉恒他們同一個書院,葉恒卻也有聽說過他。
“而且說實在的,在下對于對對子,其實也并不甚在行。前日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可不敢在鐘兄面前班門弄斧!”
鐘長青卻只當葉恒是客氣,隨即便說道:“葉兄太過自謙了!‘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是人情,人情大過天。張長弓,騎奇馬,單戈作戰;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能對出此等對子來,怎可能會不在行于對對子。葉兄切莫推辭啊!在下確實是想請教一二。”
葉恒無語,心道這果然就是強行裝逼遺留的后遺癥啊!
不過對方既然都已經把話給說道這個份上了,葉恒再繼續推辭,似乎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不起他呢。
這不是得罪人嘛!
好在此時,自己身邊也還站著一個關云敬。
這家伙在他們書院,也能算的上是尖子生之一。
名氣不在這個鐘長青之下。
這個時候,也就只能看關云敬能不能靠得住了。
于是此時,葉恒便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如此,那鐘兄不妨先說說你的上聯看看。”
鐘長青頓時便欣喜的道:“葉兄聽好,我的上聯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