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幕天說,葉凌峰并非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
他在被貶出京之前,也當過一任戶部侍郎,官居正三品。
他堂兄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左知參政,向葉凌峰施壓,分量顯然還不夠!
他接著還道:“何況要施壓的話,也要能抓的住他的把柄才行。他葉凌峰自上任以來,從不收禮。辦事也都附和法令、政令。我等有什么借口可以向他發難?”
“另外,你可別忘了,葉凌峰還是當今陛下兒時的玩伴呢。他向陛下上書,是可以不用經過省府衙門的!無端向他施壓,小心他一封奏章,就將事情給直接捅到陛下那里去!”
“而且話說回來……”邱幕天此時又道:“我記得你五叔還是御史臺右都御史呢!正二品的官。你怎么不讓你五叔父去參他葉凌峰一本!”
“這……”那人則道:“話不能這么說。不管他葉凌峰過去在京都府那邊當過多大的官。現在也都已經被免掉了。如今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一等州府從五品知州而已。你四堂兄現下也剛好管著他!是他的直屬上司,讓他出面正好合適。”
“另外趙世侄……”此時這人有看向了趙其鈺“我記得你的一個伯公,也正好是廬川省的學政提舉,也可在童生考試這一塊壓一壓那葉恒啊!”
但在這方面,趙其鈺可不傻,直接回道:“孫世伯,這恐怕不太好吧!童生考試這一塊,向來是最嚴格的。一切都有法度,若是有人亂用職權,你知道后果的。何況邱師伯剛剛也已經說了,那葉凌峰可是有直奏朝廷的權利的。”
“那怎么辦?”此時又有另外一個世家的代表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等真的就只能丟掉書本這一塊的生意?如此,我們今后還怎么招攬讀書人為我等所用。另外我等之前在不布匹和酒水上的損失,又當如何呢?”
邱幕天則聳聳肩道:“不然還能怎么辦?那葉凌峰畢竟是一府知州。我們在他的這一畝三分地里,能用的手段的確有限。小心別反而被他給抓到了什么把柄,那他可絕對是會毫不留情的。”
他接著又說道:“總之,接下來的事兒,我們邱家就不會再參與了。還會先保住剩下的這些生意為好。不然若再惹毛了那葉恒,真又弄出了什么新紙張來。那我等可就要更加被動了!”
而葉墨鈞則道:“怎么,事到如今,你們邱家的人就想不管了?那我們之前讓出的茶鋪生意呢?難道就這樣白給了?”
而邱幕天則道:“什么叫白給,難道之前打壓知州府、同知府、還有周家的生意,我們邱家沒有出力?那茶鋪的生意,本就是你們要聯合我等,讓我等協助你們在周邊三省范圍內打壓那三家的生意而付的籌碼。現在你們自己行動失敗了。還害得我等在布匹、書本、以及酒水生意上損失了那么多。難道還想把這茶鋪的生意拿回去不成!”
“就是啊!”陳家的人此時也叫囂道。
而葉墨鈞則道:“可我們現在什么也沒得到啊!之前約定是說,要一起從葉恒手中,把他們的釀酒秘方給奪過來的!”
邱家有人則道:“那是你們自己行事不當,不僅沒能奪到那釀酒秘方,還害得我等也一起損失了許多!”
“是極!”
周圍其他人也都參與了進來,結果一眾人等,卻是吵的更歡了。
并且最后還不歡而散。
顯然,他們世家之人,也并非都是一塊鐵板。
于是到了第二天,葉恒也就發現,那些世家勢力,針對他們家,還有關家、周家生意上的打壓措施,就都已經基本消失不見了。
就連他們五糧液酒鋪這邊,也都已經能從市面上買到和以前一樣便宜的原料酒水!
碼頭對酒水運輸的封鎖也同樣已經取消。
如此一來,葉恒他們的五糧液酒鋪,還有葉家的肥皂鋪,也就真正能開始快速的發展起來了。
這是一件很值得人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