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在這時,朝堂之上,卻突然又有了一些不同的聲音。
有人直接出列說道:“陛下,此事臣覺得不妥!”
他接著說道:“那葉家父子雖的確是有獻犁之功。但臣記得,陛下去年十月的時候,便已然有下旨褒獎和賞賜過他們了。”
“何況那葉凌峰還牽涉到了當年的那件貪腐大案,是個被貶出京的犯官,向陛下敬獻新式耕犁,本就屬于戴罪立功。不應受到過多的獎賞。”
“胡說!”這時朝堂上卻有人出聲表示異議道:“功是功,過是過!那葉凌峰雖牽涉到了四年前的胡國祥案(當年的戶部尚書),但畢竟是沒有參與貪腐,只是定了失職之罪被降級外放而已。”
“如今四年已過,他便已然受到了相應的處罰。爾等怎能再將此事拿出來說事兒!”
這人還接著道:“要按爾等這么說,那豈不是我朝所有被降職外放的官員,以后都將永世不得再受皇恩?立了功,也不能再晉級,只能是以功替罪?朝廷何時有這樣的法令了?”
“是極!”有人也接著道:“何況敬獻新式耕犁,使我陳國的耕地面積一下翻了一倍!這是何等的潑天大功啊!張大人你怎能一張嘴,就要將人這樣的功績給抹掉呢!這不是要寒了我陳國所有百姓的心嘛!都這樣,那以后我陳國百姓,還有誰愿意向朝廷敬獻這樣的好東西啊!”
這人還接著說道:“再加上,陛下在去歲的旨意中也說明了。會視今年那新式耕犁的使用情況,對那葉家夫子再行賞賜。現下既然已經證明,這新式耕犁的確是十分有用的了,還立下了如此大功。卻怎能又說是戴罪立功,不再進行賞賜了呢!你這不是要陷陛下于不義嘛!”
但之前的那個姓張的官員卻道:“陛下,臣并沒有說不用再對葉家夫子進行賞賜了。而只覺得,可以不用再給予過高的獎賞!”
“是啊陛下!”此時有另外的人也表示同意道:“畢竟,當年的那件事情,因為有兩個重要人犯突然在獄中離奇死亡,而胡國祥又死不開口。所以至今,依舊是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被徹底弄清楚的。”
“而那葉凌峰,作為當年的戶部右侍郎,到底有沒有參與到那件貪腐大案中,至今也一樣是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只是當時沒有能調查清楚而已,卻也是對此難辭其咎!故而判了外放出京。”
他最后說道:“現下案子未清,又怎可再輕易的給他加官進爵!”
但這時,朝堂上卻又有人仗義直言道:“所以按你這么說的話,那葉凌峰也還是一樣要永世都不能再翻身咯?什么時候我們大陳又有律法說,凡是查不出有罪的,也都并不一定沒罪了?”
顯然,葉凌峰當年在京都府,也還是有一些真朋友的。
“是極!”之前那個表示異議的人也接著道:“既然當初沒查出葉凌峰有參與貪污戶部錢款的事情,只是定了失職,便就是失職之罪。哪有即查不出有罪,又非要給人定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