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那姓許的寧州府軍巡司小隊長其實并不知道這件事是程銘惹事在先的。
雖然那個時候他即便知道,也依舊會和程銘一起來抓人。
畢竟程銘是他們都尉的公子,而他也確實是被葉恒他們給打了。
作為寧州府軍巡司的一個小隊長,這可是他巴結程銘和程都尉的一個好機會。
但現在,既然人家陽泉酒樓的姚掌柜,已經站出來為葉恒他們說話了。
并且他也隱晦的為葉恒他們做了證,確認這件事的確是程銘挑的頭,在人家酒樓里想要強搶別人的侍女。
那這件事要怎么做,他也就要不得不再考慮考慮了。
畢竟這里是寧遠侯府的產業,這樣亂來,可是會得罪寧遠候的!
但此時,認定了葉恒他們不過是一些無名小卒,并且還有假冒官眷嫌疑的程銘,卻是早已經不管不顧了。
而且在他看來,寧遠候也肯定是不會為這些無足輕重之人,而與他們寧州都尉府結怨的。
又或者說,他并不認為寧遠候會認為所謂的誠信經營,會比和他們都尉府結怨更重要。
這其實也很正常,畢竟他不是商人,本來也就不把這種事情當一回事兒。
所謂的誠信經營,在他這種人眼里,不過是個屁而已。
否則也就不會有最開始他要強買杏兒的那一幕,也不會有什么紈绔存在了。
所以此時,他便不由有些惱怒的道:“說什么說,我都已經被人給打了,難道我爹還會坐視不管嗎?更何況,不管怎么說,我也都是官眷吧!他們打我,難道不該被抓?此外,他們還冒充官眷呢!只要能把這兩條罪名給坐實,別管這里是哪里,難道這里的主人還會包庇他們不成?”
陳銘這一點,倒是說的的確沒錯。
在陳國,官眷是受到律法特別保護的。
如果葉恒他們不是官眷,光是冒充官眷這一條,就的確可以給葉恒他們定罪。
何況現在也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程銘挑的頭,但程銘被打,卻是事實。
而程銘又是他們寧州府都尉之子。
因此,那姓許的寧州府軍巡司小隊長,此時也就咬咬牙,聽令行事道:“把他們抓起來!”
反正天塌了,也有上面的人頂著,這里這么多人可以做證,也輪不到他背鍋。
但這時,張龍卻再次呵斥道:“你們誰敢!這位可是……”
張龍此時,本來是想說出葉恒的身份的。
畢竟如果葉恒被抓,那這件事可就大條了。
但葉恒這時卻出聲制止道:“張大哥,給他們看你們的腰牌就好了,具體身份保密!”
“是!”
聽到這話的張龍,不由松了口氣。發現這樣做,的確更合適。
于是接著,他也就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一塊腰牌,然后一邊丟給那姓許的寧州府軍巡司小隊長,一邊跟他說道:“自己看看吧!”
而那姓許的寧州府軍巡司小隊長,在有些疑惑的接過了張龍丟來的腰牌,看了一眼那腰牌上的字后,卻頓時是有些被嚇到了。
只驚訝的念了一個“御……”字,然后就腿肚子瞬間一哆嗦,差點沒站穩,也直接就給張龍和葉恒他們跪下了。
并在周邊程銘等人驚訝的目光中,隨即進行參拜道:“末將許之年參見上差!不知是上差駕到,沖撞了上差,還望恕罪!”
其實也難怪這個叫許之年的寧州府軍巡司小隊長,在見到張龍的這塊腰牌后會顯得如此緊張了。
因為那腰牌上寫的,赫然是“御林軍”三個大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