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是坐在超跑里舒服!”
楊欣欣吸了一口柯尼塞格的空調涼氣,感覺甜滋滋的。
其實她此時的姿態并不能叫坐在車里,
而是貓著腰蜷縮在車里,根本算不上舒服,甚至還有些可憐,像是一件貨物。
“梓墨,這是我的高中同學楊欣欣。”
“她剛下飛機沒多久,是過來看望一位生病的老師的。”
蘇玄簡短介紹了一下楊欣欣。
也還好楊欣欣是來看望老師的,很快就離開了。
要不然還真讓人頭疼。
“是呢,上學那會兒我跟蘇玄關系特別好,還給他寫過一封情書呢!”
楊欣欣特意強調了一下情書這件事,還有意無意的將自己昂貴的包包往蘇梓墨眼前挪了挪,說道:“這年代幾乎沒人寫情書了吧?那種浪漫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嗯。”蘇梓墨待人接物很周到,順著楊欣欣的話說道,“你的話讓我想起一首詩。”
“你還懂詩嗎?”
楊欣欣不了解蘇梓墨。
蘇梓墨是那種不喜歡物質,卻喜歡陶冶靈魂的女孩子。
平時除了工作,喜歡養養花草,寫寫文字,讀名著……
至于楊欣欣的包包,她雖然知道牌子,但并不知其價格。
她從來沒去奢侈品店逛過。
認為女孩子買奢侈品這種行為很可笑。
就像某些動物在求偶時,喜歡往自己身上插幾根羽毛裝飾自己似的。
隨即,
蘇梓墨分享給了楊欣欣一首簡短的小詩。
她慢慢吟誦道: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蘇玄聽了,偏了偏臉,瞧了一眼蘇梓墨。
這也是他很喜歡的一首詩。
優雅、簡潔、有意境。
尤其是最后一句,你鎖了,人家就懂了,讓人心里最柔軟的那根弦,驀然一顫!
“好詩好詩!”
也不知道楊欣欣有沒有領悟詩里面的意境,贊嘆道:
“我上高中那時候,就有一把帶鎖的日記本!”
“我記得是二三十塊錢買的,在那時候不算便宜吧!”
“有個男生還把我的鎖給弄壞了,把我心疼的呀!”
得!
她這一番話充滿了銅臭味,
一下子把那首詩剛剛營造出來的美好氛圍打了個粉碎!
而且她也不知道,
蘇梓墨念之所以念那首詩,除了襯托她寫情書的浪漫,還有勸說她的意思。
蘇玄已經對你鎖上了心扉,是不喜歡你的,你不要這么糾纏著蘇玄呀!
咳咳!
蘇梓墨忍不住將小手攥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這位妹妹,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也介紹自己吧!”楊欣欣瞧了一眼蘇梓墨。
“我叫蘇梓墨,電視臺記者,正準備對蘇玄進行一場專訪。”蘇梓墨如實說道。
“蘇玄,在車上不方便做采訪。”蘇梓墨隨即對蘇玄道,“要不咱們找個合適的地方吧?前面商超里有個不錯的咖啡館,咱們去那里吧!”
“好。”
蘇玄正有此意。
幾分鐘后,他驅車來到了一家大型商超,進了一家咖啡廳。
“蘇玄,那咱們開始?”
坐下后,蘇梓墨用手機做好了錄影準備。
錄音筆也放到了手機旁,用作備用采音。
“好的。”
蘇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