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說法?”
那位開車的警員饒有情趣問鐘蕙蘭道:“難道他看上那妹子的顏值了?”
“怎么會!”
鐘蕙蘭罕見的噗嗤一笑,說道:“跟蘇玄有關系的女人,那個顏值不逆天?那位叫齊璃的雖然也是神仙顏值,更有神仙氣質,但蘇玄未必能看上她。”
“不會吧鐘局?”開車警員打趣道,“其實男人打骨子里都想要寧濫勿缺,而不是寧缺毋濫,要不然帝王們會后宮佳麗三千?齊璃那妹子我也看過好幾眼了,連我都想……咳咳。”
“你哪個姑娘看不上?”鐘蕙蘭瞪了那警員一眼,“但又有哪個姑娘看得上你?”
“鐘局,人艱不拆啊!”那警員苦笑。
“是這樣的,蘇玄看不上她,是因為她的出身和來歷都不符合蘇玄的性格,蘇玄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追求的是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那姑娘……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蘇玄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那蘇玄還幫她?”那警員納悶道。
“因為……”鐘蕙蘭蹙了蹙眉頭,“魯東山說是蘇玄的朋友。”
“僅為朋友兩個字?”那警員驚奇道,“在當今社會,朋友只是一種普通的稱呼罷了。”
“在蘇玄那里不是。”鐘蕙蘭肯定道,“肯拿他當朋友的人,他必誠心以待,他是極其看重朋友情誼的人,更何況還有一個原因,這涉及到了另外一個人。”
“什么人?女人?”那警員追問道。
“你怎么老想著女人?你真該找個姑娘結婚了。”鐘蕙蘭笑道,“是一個男人,岑浩南。”
“哦,岑浩南啊!”那警員道,“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岑浩南,也是洗白后混得最有前途的一個。”
“是的。”鐘蕙蘭點了點頭,“岑浩南年輕時候,可真沒少讓我頭疼,每發生一件大案,我就擔心是不是這小子干的,幸好這小子還是有分寸的,沒做出太過出格的事來。”
“鐘局,你繼續說。”
那警員打了一把方向盤,將車拐進了另一個街道,在他的車后還跟著好幾輛警車,今晚他們勢必要把嚴小松一伙拿下。
嚴小松敢當街殺人,已是罪不可恕了。
“和岑浩南有冤仇的人有很多,曾有人打斷了他父親一條腿,他發了血誓要殺對方全家。”鐘蕙蘭自顧自說道,“我察覺到這件事,連夜找岑浩南做思想工作,好不容易才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避免了一場血案的發生,最后依法辦事,將他仇家繩之以法。”
“他仇家被抓時竟然還感謝我。”
“說要不是我抓他,他全家都完了。”
“這事也是岑浩南浪子回頭的一個轉折點……”
鐘蕙蘭說著話,莫名瞧向了一個方向。
那是岑浩南酒吧的方向。
“鐘局,你還沒說到蘇玄的事怎么和岑浩南有關呢。”開車那警員問道。
同時,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掏出槍,打開了槍上的保險栓。
因為他遙遙看到蘇玄那里的車速越來越慢了。
“齊璃也放棄了給他弟弟報仇,不再找熙雯他們的麻煩了。”鐘蕙蘭不再拐彎抹角,“她的做法和岑浩南差不多,都屬于懸崖勒馬,而蘇玄肯定是知道岑浩南的事的,也大概了解齊璃所在的山上世界的行事規則,知道齊璃做出那個決定并不容易,認為齊璃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只不過是像我一樣,在幫助另一個岑浩南,免得對方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停車,他們到地方了!”
那警員急忙將車停了下來。
“況且,在我們的角度看……”車停好后,鐘蕙蘭遙望著前方,說道,“蘇玄并沒有阻攔齊璃殺人,他不得不為這件事負責。”
“鐘局,你說的好復雜。”
那警員拉起手剎,開始檢視槍里的子彈。
“不復雜。”鐘蕙蘭手里則是拿著對講機,大有深意的瞧了一眼那警員,說道,“歸根結底,蘇玄還是為了龍熙雯一組,不想讓他們被山上世界的人纏上,想讓他們安生一些,于是他就幫人幫到底嘍!”
那警員聞聲一震,眸底莫名浮現出感激光芒。